“当时的情况真的很遭,皇上被媚药伤了身子,而之后他更是不顾体内的欲望,亲手杀了舒穆禄氏,使得欲望无处发泄,唯有强行忍着,再加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,连草民当时都怕皇上撑不过来。”容远认真看了凌若一眼道:“草民虽然不知舒穆禄氏下的是何种媚药,但药性之霸道,非寻常媚药可极,若换了别人,只怕未必有那个意志力可以忍耐得住药性,更不要说杀了舒穆禄氏这个唯一的解药。”
凌若沉默了许久方才道:“这些事我并不知晓。”
“草民知道,草民说这些也是想劝娘娘一句,或许皇上真的有错,但错非有心,且皇上已经为这个错付出了许多,娘娘实在不应再怪皇上了。”说到这里,容远的神色明显有些犹豫,凌若瞧在眼里,道:“徐太医有什么话旦说无妨。”
容远斟酌道:“恕草民直言,虽然皇上如今看着暂时还无碍,但底子已经亏下,哪怕草民用尽药物调理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凌若眸光骤然一紧,颤声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皇上……恐怕不能如康熙爷那般长寿。”若是换了一个人,容远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近乎大逆不道的话。
“真的没有办法?”回答凌若的是容远的摇头,“草民已经用尽了所有办法,但效果甚微。这件事,皇上也知道。”
凌若以为自己是恨胤禛的,但当听到胤禛身子亏损,寿命不久时,浮现在心里的除了悲伤还是悲伤。
或许,在胤禛赐毒酒的时候,她真的恨过,但在得知真像时便早就已经不恨了,只是一时间不能释怀罢了。
与此同时,容远再一次道:“草民相信,皇上一定希望今后的日子能与娘娘在一起,那娘娘您呢,您希望今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?”
听着他的话,凌若眼中已经盈满了透明的泪水,只要一次眨眼,那些泪水就会从眼眶中滴落。所以,她不敢眨眼,在用力将泪水逼回眼底后,方才带着些许哽咽地道:“都说做月子的时候,不能落泪不能哭,你却偏要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,是存心想要我落下病根吗?”
容远唇角微微一弯,道:“不论何时何地,草民一直都希望娘娘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凌若深吸一口气,眸光从未有过的清明,“同样的,我也知道之后的路该怎样走了。”
她的话,令容远露出由衷的微笑,道:“待娘娘出月子那一日,草民再送娘娘一份大礼。”
“大礼,是什么?”面对凌若的疑惑,容远只是道:“恕草民卖个关子,暂时尚不能说,但草民可以断言,娘娘一定会喜欢那份大礼。”
他这话令凌若更加好奇,不过容远不肯说,她也没办法,好在还有几日就满月了,到时候便可揭晓謎底了。
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天气亦炎热的有些不像话,尤其是在午后,炙热耀眼的阳光,让人觉得只需在阳光下站一会儿就会被晒干所有水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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