瓜尔佳氏不以为意地道:“皇后自然视我为眼中钉,只是我处处提防着她,再加上因你之故,皇上对我甚是怜惜,倒也没让她寻到可趁之机。当然,最主要的是因为皇后认为我威胁不到她。毕竟一来,我本就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;二来,无儿无女,就算皇上怜惜,封我一个妃位,也不过是虚位罢了,碍不到她在意的那些东西。”
凌若弹一弹指甲道:“咱们那位皇后娘娘在意的,无非是后位与储君之位,余下那些小零小碎的东西,可入不得她法眼。”
“可是眼下你与弘历都回来了,皇后可又该愁心了,要知道原本在这后宫之中,已经无人与她抗衡。”看着宫人将茶放到小几上,她又道:“不过我原以为你这次回来,就算不像追封时的那样,立为皇后,也会封一个皇贵妃,没想到仅只是贵妃,可要说薄待你又不像,皇上可是让礼部准备了皇后之仪接你入宫。”瓜尔佳氏一边想着一边摇头,显然是想不通。
凌若犹豫了一下道:“其实皇上本是欲废那拉氏,改立我为后,但被我拒绝了。”这话可是令瓜尔佳氏吃惊不小心,抚着胸口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,带着浓浓的不解道:“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除去那拉氏这个心腹大患,为何要放弃?”
凌若不答反问,“姐姐真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?”
这话令瓜尔佳氏颇为奇怪,不过也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对劲,她端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后道:“虽然你我都知道皇后手上沾了无数人的鲜血,但皇上并不知道,朝臣也不知道,更没有真凭实据,所以在世人眼中,皇后是没有错了,废她……并没有理由。”
“正是,我知道当初追封一事,已是令皇上与文武百官的关系剑拔弩张,若这次再无故废后,只怕会令皇上更难作。而且,若废了那拉氏,皇上心中定会有愧于她,这样咱们行起事来,反而会不方便。”
瓜尔佳氏轻轻一叹道:“都说后宫不得干政,但偏偏后宫与前朝总是牵连不清,想分都分不开。对了,那仪仗又是怎么一回事,我怎么听说是你自己砍了凤头?”
凌若当即将路上发生的事与瓜尔佳氏细细说了一遍,当听得凌若看到隐在人群中的英格时,挑眉冷笑道:“皇后还真是不肯让你太太平平的回宫,非得给你点难堪,殊不知反而自己惹了一个大难堪,皇上不会轻饶了他们。”
“我知道,但我恰恰也是担心这一点。”凌若叹然道:“历朝历代,没有几个皇帝会动言官,一旦动了,百年之后,史书上必然会留下难看的一笔,皇上一向勤政爱民,我实不希望他因这件事而受影响。这前冯风与刘齐挡道的时候,我亦是怕会让皇上难做,这才下了龙凤旗,斩了凤头。”
听得她这话,瓜尔佳氏却是笑了起来,“可你忘了,一旦此事传到皇上耳中,他必不会善罢干休,毕竟,你可是他最钟爱的贵妃娘娘。”
凌若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,但脸皮子却还是如以前一样薄,红了脸嗔道:“姐姐你还是与以前一样喜欢取笑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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