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二人离开后,弘时回到屋中,从桌上的提梁茶壶中倒了一杯茶,抿了一口后冷然道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,不怕让人笑话吗?”
“贝勒爷都不怕了,妾身还怕什么。”在弘时还要再喝的时候,兰陵一把按住他的手道:“清晨喝凉茶最是伤胃,贝勒爷还是不要喝的好。”
弘时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,道:“要伤也是伤我自己,与你无关。”
兰陵心中一痛,面上却是若无其事地道:“贝勒爷玩也玩了,闹也闹了,可以回府了吗?”
弘时斜眼看着兰陵,道:“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了?回你的院中好好去待着,别管不该管的事。”
兰陵似没听到他话中的厌恶,执着地道:“若贝勒爷不走的话,妾身亦不会走。”
弘时脸上戾气一闪,头一回正眼看向兰陵,不过那眼神却是充满了冷意,“威胁我?那拉兰陵,你有什么资格威胁我?”
兰陵叹了口气道:“妾身不是威胁贝勒爷,只是不想看到贝勒爷一错再错,贝勒爷可知您这些日子,用了多少银两?”不等弘历说话,她道:“是整整四千六百七十两,如今府里的帐面上只剩下不足四千两,您还准备在这里扔下多少银子才肯收手?”
听得这话,弘时突然笑了起来,“你想知道吗?”
“是。”兰陵话音刚落,下巴便被弘时勾了起来,在这样的四目相对中,她从弘时口中听到了一句近乎丧心病狂的话,“我不会收手的,永远不会收手,如何,满意了吗?”
“那府中那些人怎么办,永琳他们怎么办?”兰陵的质问令弘时身子一僵,却是没有改口,别过头道:“这是他们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
“怎么可能与你无关,他们是你的妾是你的儿女,而我……”兰陵话音一顿,好一会儿方道:“我是你的嫡福晋!”
弘时嗤笑道:“你不是早就已经不愿顶着这个嫡福晋的名头了吗?”
兰陵回想起因为索绰罗佳陌一事,弘时对自己嫌弃与厌恶,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起来,面上则道:“是,我是不愿,但只要一日没有被废,我就一日还是贝勒府的嫡福晋。”
“是吗?那我现在就废了你如何?”弘时不带感情的话令兰陵愕然,而更令她吃惊的话还在后面,“你以为我很想有你这个嫡福晋吗,你错了,从你踏入府门的第一日起,我就不喜欢你,甚至讨厌你,只是以为碍着坤宁宫那个人,我不能废你,现在却是没有了这个顾忌,从这一刻起,你不再是我的嫡福晋,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,我的事也不用你,你立刻给我滚离这里,滚的越远越好,不要再让我看到!”
弘时这一连串的话听得兰陵呆若木鸡,待得回过神来后,第一句便是道:“你与皇额娘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,不然为什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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