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也几分道理,好了,等二阿哥回京之后再细商吧。”这般说着,刘氏伸手道:“海棠,扶本宫去床上歇着。”
“是。”海棠小心地持她起来,虽然刘氏大半个身子都靠在海棠身上,但双足着地时,还是痛得倒吸凉气,金姑见状赶紧扶住她另一边的手叮咛道:“主子小心着些,虽伤了脚。”
短短几步路,刘氏却是走了许久才到,感觉到脚裸处的痛楚,那张秀美的容颜在烛光下微微扭曲,“那个燕常在,真是狗胆包天,居然敢这样待本宫,就算本宫真算计了她又如何,不过是区区一个常在,竟也敢心存不满,还故意害本宫扭伤了脚。”
金姑接过宫人递来的药道:“主子消消气,您也说了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常在,与她动气不值得,还是先把药喝了吧。至于燕常在……”她露出一抹冷笑道:“您想要对付她还不容易吗,就像主子说的,不过是区区一个常在罢了,甚至还不曾侍寝。”
刘氏斜睨了她一眼道:“你当真觉得容易?”
这话问得金姑一愣,下意识地道:“难道奴婢说的不对?”
“燕常在虽说不够精明,但脑子还是有些的,她这次明摆着得罪本宫,自然是想好了退路。”
金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倒是海棠道:“主子可是说熹贵妃?”
“不错,燕常在必定会投靠熹贵妃,以便得到她的庇佑,不过她若以为这样就可以平安无事了,那就未免太天真了。”刘氏眸光一冷,接过还在冒着热气的药道:“本宫受伤的事,皇上知道了吗?”
“回主子的话,尚不知晓。”这般说着,金姑已经大致猜到刘氏后面要说什么,果然只听刘氏道:“本宫之前曾给皇上绣了一件披风,还差几针,待会儿拿来补上后,明儿个你给皇上送去,就说如今天凉,还请皇上当心龙体,切莫要着凉。至于后面还要说什么,不必本宫说你也应该知道。”
“奴婢知道。”金姑低头答应,待得刘氏用过药后,将她搁在柜中的披风还有针线拿过来,让刘氏依着针脚将最后一处缝好。
不错,而今后宫之中确是钮祜禄氏位份最高,她就算用尽办法也动不了钮祜禄氏分毫,但要对付区区一个燕常在,还不至于束手无策。
翌日,估摸着胤禛下了早朝后,金姑将披风送了过去,在依着刘氏交待的话说完后,将披风交给四喜,道:“主子为了给皇上赶这件披风,一连熬了好几夜,眼睛都熬红了。”
胤禛目光自披风上扫过,漫然道:“既是这样,她怎么不自己送来?”
其实从金姑拿着披风进来,他就觉得有些奇怪,刘氏做这些,无非是想讨好自己,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。可偏偏自己不来,只是让一个下人将披风送来,这可是有些不合理。
金姑犹豫着道:“回皇上的话,主子她……她有些不太方便。”
胤禛挑一挑眉,口中道:“不方便?倒朕倒真是好奇了,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金姑露出为难之色,好一会儿方才咬着牙道:“回皇上的话,其实主子前日不慎扭伤了脚,如今无法走路,所以才不能亲自送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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