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话中所透出的不屑,令燕常在暗自咬牙,哼,看不起她是吗,且等着,终有一日,她会与刘氏比肩则站,甚至站得比刘氏更高,就像熹贵妃那样。
虽然只是装样子,但一日扫下来,刘氏还是觉得疲累不堪,腰酸背痛,好不容易回到永寿宫,却发现一个不速之客正坐在那里,在她腿上还坐着弘瞻,两人正在丢着沙包。
钮祜禄凌若――刘氏无声地念着这五个字,在金姑与海棠的搀扶下缓步进到殿中,弘瞻看到她来,小脸出现一丝慌意,连忙从凌若膝下上来,来到刘氏面前,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,“儿臣给额娘请安!”
自从昨夜会叫儿臣后,出现在弘瞻耳边最多的就是儿臣两个字,让他不断地重复念着,所以才一日一夜,弘瞻已经念的很流利了,还会连起来说。
刘氏低头道:“给贵妃娘娘请过安了吗?”
弘瞻有些怯怯地缩了一下身子,旋即转身朝凌若见礼,“给贵妃娘娘请安!”
他虽小,却知道除了刘氏与胤禛之外,他不可自称儿臣,而弘瞻二字又不会叫,所以只能这样叫。
凌若笑笑道:“弘瞻真乖,这么小就懂得请安了,可比你四哥乖巧多了,来,这几个沙包拿着自己玩。”
弘瞻虽然很喜欢那些沙包,却不敢去接,而是抬头瞅着刘氏,见她点头后,方才敢走过去接,“谢谢娘娘!”
待弘瞻接过沙包后,刘氏恻目道:“海棠,带六阿哥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海棠答应一声,牵了弘瞻的手离开正殿,而在他们下去后,刘氏亦屈膝道:“臣妾见过贵妃娘娘,娘娘万福。”
“谦嫔脚上有伤,不必拘礼,坐着说话吧。”凌若神色温和地道:“本宫突然来此,谦嫔不会怪本宫冒昧吧。”
刘氏低头道:“臣妾岂敢,不知娘娘此来,可是有话要训诫臣妾?”
凌若黛眉轻挑,道:“无缘无故本宫训诫你做什么?本宫是想着你今日去扫雪,脚上又有伤,不知怎样了,所以特意来看看。”
刘氏忍着心中的冷笑道:“多谢娘娘关心,不过是扫雪罢了,总不至于要了臣妾的性命,臣妾受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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