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时并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,只是屈身在其身边坐下,然后轻笑道:“这一次皇额娘可是说错了。”
那拉氏颇为惊讶地看着弘时,挑眉道:“哦,此话怎讲?”
“儿臣会有这么大的改变,不是因为去了河南之故,而是因为皇额娘,若非皇额娘在儿臣被人挑拨对您百般不敬的时候,您仍然关心儿臣,叮咛舅舅对儿臣多加照顾,儿臣也不会悔悟到自己之前错的有多离谱,更加不会痛改前非。”
如果有一天,弘时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沦为阶下囚,杀人犯,皆是因为那拉氏之故,不知会是怎样的心情。
不管怎样,如今弘时还好好的被蒙在鼓里,而那拉氏会阻止任何一个想要敲破这面鼓的人,将这个秘密永远掩埋起来。
在又说了一阵话后,那拉氏道:“你陪了本宫很久了,回去吧。”
弘时犹豫了一下道:“那儿臣先扶您回去。”
今儿个一下朝他就直接来了这里,连刑部都没去,最近刑部事务繁多,各地呈上来重犯名单,要求处决,他与那些刑部官员要一桩桩的核实,以防有冤假错案,所以这段时间经常忙到天黑,再这么耽搁下去,今日的事可就要忙不完了。
那拉氏笑笑道:“不必了,本宫想再坐一会儿,本宫很久没有过这样的闲情逸致了。”
见那拉氏这般说了,弘时只得道:“那儿臣先行告退,皇额娘不要坐得太久了,您毕竟病体刚愈,这样久坐吹风,对身子不好。”
在弘时将要离去时,那拉氏忽地想起一事来,连忙道:“对了,萍儿与那个红缨怎么样了,还在图理琛手中?”
弘时听出那拉氏话中的忧意,道:“皇额娘放心,儿臣已经从图理琛那里将她们要了回来,且已经安置妥当,保证不会再有人找到她们。”
那拉氏听出他话中的意思,眸光一松,道:“那就好。”
在目送弘时离去后,那拉氏轻笑道:“看来本宫当初那步棋真是走对了,弘时不仅重新唯本宫之命是从,还变得精明干练起来,与以前简直判若两人。”
小宁子在一旁道:“奴才相信此时的二阿哥会是主子手中最好的棋子,助主子达成所愿。”
小宁子话间刚落,那拉氏已是抬手道:“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,趁着如今闲来无事,你且去打听打听,最近这宫里头都有些什么事。”
“是。”小宁子应了一声退下,而在隐蔽之处,另一个人影也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离开,此人正是凌若身边的彩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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