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最终他褫夺了勤太妃的位份甚至是皇家人的身份,并且下旨释那拉氏禁足,也让两人再次相见。
然,事实上,他心里依然有着一丝疑虑,但究竟在疑些什么却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。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哪怕他将那拉氏释足,恢复她的自由,也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相信她。
胤禛将思绪压下后,道:“皇后请起,你今日刚释禁足怎么就过来了?”
那拉氏轻声道:“臣妾特来向皇上谢恩,若非皇上查明一切乃是陈氏在幕后主使,臣妾又怎能踏出坤宁宫。”
“查明真相的不是朕而是图理琛大人,多亏他找到萍儿又劝服了勤太妃身边的红缨,让她将实话说出来。”不知为何,在说这句话的时候,胤禛心里升起一丝古怪,好像有哪里不对劲,但一时间又抓不住。
那拉氏并不知道胤禛心里的想法,只是道:“不管怎样,臣妾都要谢谢皇上还臣妾一个清白。”
胤禛点头之余,忽地道:“朕当初不相信你的话,执意认定你意欲加害熹贵妃与果亲王,你可有怪朕?”
“不瞒皇上,刚开始那几日有些怨怪,但后来臣妾想明白了,皇上只是受了小人蒙蔽才会误会臣妾,若异地而处,换了臣妾是皇上,在那种情况下,臣妾也会做出同样的事,所以,这怪字实在无从说起。臣妾……只是有一句话想与皇上说,不知皇上可愿一听?”
胤禛看着她道:“你说就是,朕听着。”
“臣妾与皇上三十余年夫妻,或许在皇上看来,臣妾远不及熹贵妃那般重要,但对于臣妾来说,皇上却是臣妾最重要的人。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,臣妾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皇上的事。”说到此处,她语气哽咽地道:“不错,臣妾对熹贵妃确实有所妒嫉,因为她几乎占尽了皇上所有的恩宠,想来宫里头没有一个女子不嫉妒熹贵妃的。但臣妾依然不会伤害她,因为她是皇上重视的人,伤害了她就等于伤害皇上,臣妾不忍!”
哪怕胤禛对那拉氏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信任,甚至是有了几分成见,然在听得这番话时,依然忍不住为之动容,看那拉氏的目光也有了一丝变化,“皇后当真如此想?”
“臣妾不想发誓,因为发了誓未必就是真的,但臣妾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皇上――是!”她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,深吸一口气道:“嫉妒乃是人之常情,臣妾不是圣人,无法免俗,但臣妾一定会做到刚才所说的,因为皇上对臣妾而言,比臣妾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,尤其是在弘晖逝去后。臣妾还记得误以为熹贵妃薨逝时,皇上的伤心,臣妾当时真恨不得替皇上承受那份痛苦。试问同样的痛,臣妾怎忍心让皇上再承受一次?!”
“皇后……”迎着那拉氏真挚无比的目光,胤禛鼻子微酸,细想起来,那拉氏自跟着自己后,也是受了不少苦,尤其是弘晖逝去的那段时间,恨不能随弘晖一起去,足足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才从丧子的阴影中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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