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凌若不说话,齐佳氏连忙道:“六阿哥只是一个孩子,臣妾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做那么恶毒的事,臣妾当时真的只是罚海棠在园中跪着罚了,余下的什么都不知道。您若是不信,臣妾身边的宫女可以作证。”
“宫女……”刘氏冷笑一声道:“你身边的宫女自然是帮着你说话,就算你真做了什么,她也只会说没有,所以她的证词根本不足以取信。”顿一顿,她又道:“还有,你实话实说,自从上次扫雪一事后,你是否就一直对本宫心存不满?”
“是,可是臣妾……”不等齐佳氏把话说完,刘氏已是道:“你承认便行了,余下的不必再说。”说罢,她转头对凌若道:“娘娘执掌六宫,齐佳氏因一己私怨故意加害弘瞻,令他昏迷不醒,还请娘娘公断。”
凌若知道刘氏是在逼着自己处置齐佳氏,或许早在许答应去请自己的,她就察觉了,只是故意不阻止。
迎着齐佳氏惶恐地目光,淡淡地道:“不急,等六阿哥醒了,亲自问问他,然后再处置也不迟。”
刘氏目光一闪,道:“事情皆已清楚,娘娘却故意拖着不处置,难不成是想偏坦齐佳氏吗?”
见她置疑自己,凌若目光一沉,“放肆,谁许你用这种态度与本宫说话的。”
刘氏毫不退缩地道:“娘娘若当真公正公平,臣妾自然对娘娘恭敬,可是娘娘现在显然是要偏坦燕贵人,臣妾实不知该如何再对娘娘恭敬。”
凌若冷声道:“事情还没弄清楚,谦嫔这样说,未免太过武断了吧。”
“臣妾不知道自己是否太过武断了,臣妾只知道臣妾唯一的儿子被燕贵人害得昏迷不醒,而娘娘在事情完全明朗的情况下,却不肯为臣妾主持公道。”
凌若冷冷瞧着她,缓缓道:“那依谦嫔的意思,该当如何?让本宫即刻夺了燕贵人的位份,还是将她打入冷宫?”
刘氏屈一屈膝道:“臣妾不敢再劳烦娘娘,弘瞻不止是臣妾的儿子,也是皇上的儿子,相信皇上会为弘瞻主持公道,不让他无辜受难。”
凌若明白,她这是打算越过自己请胤禛处理这件事,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对付齐佳氏,只是她总觉得这件事还有许多问题,尤其是那个海棠,虽然看起来很是害怕自责,但也仅仅只是看起来罢了,仔细留心便会发现隐藏在衣裳底下的身子很平静,没有一丝震颤。按理来说,她私自带弘瞻出去玩,又出了这么大的事,应该会害怕的发抖才对。
这个时候,床榻上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,侧目望去,只见昏迷的弘瞻已经睁开了眼。
一看到他睁眼,刘氏连忙过去抱住他,急切地道:“弘瞻,你怎么样了,哪里不舒服,快告诉额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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