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见关子卖得差不多了,道:“有一群不知是何来历的人袭击了慧安寺,还在寺中杀了一个人。”
弘时脸色骤变,急急追问道:“杀人?杀了谁?”
看到他这个样子,弘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,“二哥放心,死的不是徐贵人,而是寺院里的一名小尼姑。”
弘时狂跳的心渐渐缓了下来,同时意识到自己在弘历面前有些过于失态,连忙定了定神,道:“慧安寺离此极远,四弟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?难不成那么巧,你当时就在慧安寺?”
弘历再次一笑,道:“自然不是,只是那么巧,我无意中知道有人会想要徐贵人的性命,原以为只是玩笑话,但为了以防万一,还是派了几个人过去,结果二哥你猜怎么着,居然真的就有人袭击慧安寺了,实在是巧,亏得我派了几个过去,否则徐贵人现在是死是活,就难说了。”
弘历尚在那边说的时候,弘时就已经猜到了袭击慧安寺的那些人身份,徐贵人身在深宫,又从不与人结怨,唯一可能招祸的,就是那张与索绰罗氏相似的脸。皇额娘,一定是皇额娘!
弘时垂在身侧的双手不断握紧松开,好一会儿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道:“这要真是奇怪了,徐贵人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,怎会有人要她的性命,不知四弟的消息是从何处得来?”
弘历似笑非笑地看着弘时,“二哥真的不知道吗?”
弘时一脸茫然地道:“四弟这话真是可笑了,为兄怎会知道徐贵人的事,倒是你,究竟从何处来得的消息?”
“有些事,我不问二哥,二哥也不必我问。”说罢,他起身道:“好了,要说的话都说完了,我也该回去了,二哥早些歇着吧。”不等弘时说话,他又道:“放心,我绝不会再来叨扰。”
在快要走到门口时,他突然停下脚步,回过头道:“二哥,你说我将有人想要徐贵人性命的事,告诉皇阿玛好不好?”
弘时盯着他双目,冷冷道:“皇阿玛不会相信的。”
“也是。”扔下这两个字,弘历头也不回的离去,仿佛一点都不清楚自己在弘时心中激起多大的波澜。
在其走后,王忠小心翼翼地道:“王爷,徐贵人没事呢,您不必担心。”他一直跟在弘时知道,也是他将那盒冬虫夏草交给徐氏的,所以他很清楚弘时对徐氏的感情。
弘时没有看他,只是漠然吐出两个字来,“备马!”
王忠心中一跳,硬着头皮劝道:“王爷,四阿哥刚才已经说了,徐贵人没事,什么事都没有,您不必……”
“本王叫你备马,没听到吗?”他的话终于令弘时正眼看他,但弘时的表情却如凶神恶煞一般,令人望而生畏,王忠害怕之余还是提醒弘时,“王爷,城门已经关了。”
“本王知道,不用你多嘴!”弘时面无表情的说着,然在王忠备好马后,他又道:“将马牵回马厩吧,本王不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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