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吐得说不出话来,直至那股恶心感消失后,方才忍着嘴里的苦涩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,这几天好像越来越难受了,简直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。”
紫容一边扶着她的背一边道:“这可怎么办才好,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?”
“我都说不用了,哪里来这么多话。”不知为何,每次紫容说请太医的时候,徐氏都拒绝,哪怕明明已经难受的快要死过去了,也不肯松口。
“奴婢知道主子是怕病好了之后侍寝,可您总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,万一真伤了身子可是来不及了。”紫容苦口婆心的劝谏并没有取得任何效果,徐氏铁了心不肯看太医。
“主子,您……”紫容一时不知该怎么劝才好,沉默良久,她端起搁在一旁的枸杞茶道:“您先喝茶,奴婢让人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下去。”
徐氏点点头,然她并没有喝,只是捧着茶盏出神,至于紫容,出去唤住一个宫人,道:“主子吐了一地,赶紧进去收拾。”
“是。”宫人低头答应,然动作却慢吞吞的,紫容心里本就不太高兴,看到她这个样子,更是有气,道:“磨磨蹭蹭的做什么,不就收拾点污秽吗,又要不了你的命,快去!”
宫人见状,连忙解释道:“紫容姐您误会了,我不是不肯收拾,而是今日刚来了月事,小腹疼得利害,所以才走得慢了些。”
听得这话,紫容打量了她一眼,发现她气色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好,额头还有虚汗,面色稍缓,道:“既是这样,你去歇着吧,我让别人去打扫就是了。”
在宫人千恩万谢的下去后,紫容正去要找其他宫人,忽然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,令她整个人如遭雷击,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,不知过了多久,她迈着有些僵硬的双腿往屋中走去。
徐氏已经回过神来,看到紫容一个人进来,道:“怎么了,人都不在吗?”
紫容犹如没听见一般,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徐氏,倒是将徐氏看得莫明其妙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紫容缓缓握紧袖中的双手,说出一句令徐氏惊惶难安的话来,“主子,奴婢记得,您自回京之后,月事一直没来过,算算时间,已有一个余月了。”
徐氏脸色发白,别过头道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想必是这段时间生病,所以月事晚来了。”
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。”紫容有些失控的说着,“奴婢记得您之前是五月十五,如今都七月了,再晚也该来了。”
徐氏不自在地道:“这种事情,可不是你说该来便来的。”
见徐氏说话的时候,一直不敢看自己,紫容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,道:“这样一直不来也不是回事儿,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,让太医为您开通经活血的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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