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遵命。”答应之余,四喜又有些为难地道:“可奴才不知道该去哪里买,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喜公公不必担心,只要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坐上半天,自然会有许多人向你兜售试题。”听得凌若这话,四喜放下心来,连连点头道:“那奴才明儿个一早就去。”
虽然凌若初时的意思,是让弘历独自追查这事,但面对英格甚至二阿哥,弘历一人的力量未免还是薄弱了一些,所以几经思量,她决定以这种方式,将试题可能泄露的事告诉胤禛。
若明儿个那份试题买来不是胤禛所出的那个,自然最好;若万一是,这么大的事,胤禛定会追查下去,虽然弘历可能会遭疑,但总好过由着英格那边发难。
因为这件事,胤禛这顿饭吃的并不安稳,虽然他对此次防止试题泄露有着绝对的信心,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万一若真的泄露了,那将会比任何一次都来得严重,因为那是皇帝拟的试题,且全部用火封,不到秋闱之日不得拆开。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泄露,那真不知道用何种方法,才能确保试题的安全。
而此刻在宫外,弘昼也依着弘历的吩咐,来到了国公府,刚一见到英格,他便毫不客气地指着英格的鼻子道:“我问你,你是不是故意利用我?”
英格没想到他一进来就说这样的话,干笑道:“贝勒爷这是怎么了,老夫怎么可能会利用你,都是听谁说的?”
弘昼冷笑道:“你不必再睁着眼睛说瞎话,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吗,实话告诉你,弘历已经什么都知道了,包括你们利用我还有瑕月偷取密旨的事。”
他这番话令英格始料未及,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,昨夜的事,他们计划的非常谨密,应该不会有漏洞,弘历怎么会知道,可看弘昼说话,应该不像有假,这当中……究竟出了什么问题?!
“怎么了,无话可说了?哼,老家伙,居然连我也敢算计,你真当我不敢动你不成?”从进来开始,弘昼就一直将自己表现得很愤怒。虽然弘历说只要将话带到即可,无谓英格信不信,但他还是想尽力让英格相信。
英格回过神来,连忙道:“贝勒爷息怒,你的话老夫实在有些不明白,老夫究竟怎么利用你了?”
弘昼早在路上便想好了说辞,此刻见他问起,便道:“我拿了你给的试题后,不知是真是假,便想去试试老四,结果才说了没几句话便有人来报,说老四的嫡福晋被瑕月害得小产了,当时老四疯了一样要杀瑕月,我好不容易才拦住,但他还是废了瑕月侧福晋之位,将她幽禁起来。原以为只是一场意外,哪知今儿个下朝没多久,弘历就让我去他的府里,刚一进去,便被他劈头盖脸一阵骂,说我与瑕月联手故意害她。”
前面的事英格自然知道,但后面的话却是令他听得糊涂不已,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
弘昼冷哼一声道:“昨儿个他虽然因为明玉的事一时慌乱,将秘旨放在书房中,但书房一直有人盯着,所以他知道昨夜有人从书房中盗取了秘旨,又连夜送了回来,装做从来没有被拿走的样子。虽然密旨上的火封完好如实,但他料想一定有人想办法偷看了里面的试题。他以为这件事是我做的,几乎要闹到皇阿玛那里,最后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,才不得不暂且搁下。弘历以为我害他,但我心里很清楚自己什么都没做的,会那么做的人只有你,老家伙你可真够狠的,亏得我这么信任你,你居然推我去死,还说什么扶我上位,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我跟老四自相残杀,然后让二哥成为最后的赢家,对不对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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