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谨妃的事情,你都知道了?”说了这么许多,凌若终于步入了正题。
钱莫多小心地道:“奴才听说了一些,谨妃娘娘一向待六阿哥极好,有时候谨妃娘娘的宫人来奴才那里取东西,最好的必然是给六阿哥的,奴才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责打六阿哥。”
凌若意味深长地道:“若本宫告诉你,谨妃是因为被人下了药,导致神智不清,错手打了六阿哥,你是否就明白了?”
钱莫多脸色一白,宫里头各位主子之间的尔虞我诈,互相陷害他是知道的,不过他是个聪明人,所以这些年来只守着自己份内之事,从不掺与进这些事情当中,熹贵妃此刻与他说这些,难不成以为他知道些什么?
见他不说话,凌若扬眉道:“钱总管不出声,莫非知道什么?”
一听这话,钱莫多连连摇手,“娘娘千万莫要误会,奴才怎会知道这些,只是突然听到娘娘说有人给谨妃娘娘下药,太过吃惊罢了。奴才一直待在内务府中,各宫的事实在所知有限,奴才……”
不等钱莫多继续说下去,凌若已是道:“行了,本宫只是随口一说罢了,不必太过在意。”
钱莫多松了一口气,虽然很好奇是谁给谨妃下药,但他明白在这宫里头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烦,所以压下好奇心,低头道:“娘娘刚才说有事要奴才去做,不知是什么事?”
凌若抚袖起身道:“谨妃被下药一事,你虽不知道,你底下却有人知道。”
钱莫多一惊,想起日间凌若曾去找过钟尚,试探地道:“娘娘可是指钟尚?”
“不错。”到了这个时候,凌若也不瞒他,徐声道:“本宫怀疑茶叶并非他给六阿哥的,静太妃生前也没有赏过他那么多的庐山云雾茶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钱莫多也觉得有些可疑,思索道:“静太妃已薨,这种事根本无从追查,至于内务府的案卷,近两年的奴才倒是能找到,但静太妃入宫是康熙四十三年的事,至今二十多年,当中究竟有没有赏过钟尚茶叶,实在无从追查。”
“本宫明白,所以才找钱总管帮这个忙,本宫要你立刻造一本册子,上面记载先帝嫔妃分得的所有东西,当然,最主要的是庐山云雾茶,钟尚说他得赏时间差不多是十年前,也就是康熙五十七、八年的事。”
钱莫多闻言比刚才更加吃惊,颤声道:“娘娘您是想让奴才伪造案卷?”
“不错,本宫怀疑钟尚说的虚言,可惜眼下没有证据可以证明,但若是有了这么一本册子,本宫就有办法逼钟尚露出狐狸尾巴。”
话虽如此,钱莫多还是很为难,“可是康熙五十几年的事,奴才实在是记不清了,只怕……”
凌若抬手道:“不必如实记载,只要看着像,能够骗过钟尚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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