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胤禛抚着弘瞻的脑袋道:“自然是真的,皇阿玛什么时候骗过你,你额娘确实犯了些事,所以被打入辛者库,但并非像熹贵妃说的那样。她没有利用你,谨妃发疯的事更加与你无关。”
弘瞻身子一松,不过还是追问道:“那就是说,儿臣不用去咸福宫是吗,每次看到谨妃,儿臣都好害怕。”
胤禛当即道:“自然不用,你若不喜欢,以后都可以不去咸福宫,没有人会逼你。只是你这样不说一声,偷偷离开,实在是不应该,皇阿玛会担心的,知道吗?”
待弘瞻点头后,他道:“好了,让四喜带你下去换身衣裳,然后先去用膳,朕晚些过来。”
在四喜牵着弘瞻下去后,胤禛看着那拉氏道:“皇后,弘瞻果然是在你宫中吗?既是这样,熹贵妃过去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将弘瞻交给她?”
那拉氏连忙道:“皇上误会臣妾了,若在臣妾宫中,哪有不交给熹贵妃的道理,是后来臣妾知道这件事,带人出去寻找后,在辛者库附近找到的,六阿哥蹲在地上哭。”说着她扫了凌若一眼道:“熹贵妃虽说派人四处找寻,但找得却是不够仔细,没发现六阿哥。臣妾当时觉得奇怪,仔细问了之后,方才知道是那么一回事,也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蹲在那里。六阿哥受了那么大的刺激,就想着找刘氏问个明白,倒是让他问到了地方,却不清楚,走着走着就给迷路了,亏得是给找到了,要不然,不晓得还得在那里待多久。”
“辛苦皇后了,且先回去吧。”胤禛的话令那拉氏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什么都不说就让自己离开,与预料的大相庭径,甚至连试探着收养弘瞻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。不过胤禛的话她是不会反驳的,温驯地点头后,离开了养心殿。
在她走后,胤禛走到凌若身边,死死盯着她,许久,在抽搐的脸颊中道:“贵妃,弘瞻还只是个孩子,你有必要与他说这些吗,谨妃打他的事,已经令他快要崩溃了,你却还不肯放过他,是不是非要毁了这个孩子你才甘心。”
凌若迎着他的目光缓缓道:“谨妃姐姐视六阿哥为亲子,臣妾自然也是如此,臣妾只是与六阿哥说了刘氏的为人,但那只是想让他明白,谁才是真正疼爱他的人,分清是非黑白,不要一辈子活在欺骗中。”
“就算是这样,你也可以缓缓再说,用得着这么急吗,弘瞻才那么小,如何能承受得了这些,你口口声声说疼爱弘瞻,却对弘瞻说,要他一辈子去陪着谨妃,陪着一个疯子,这是疼爱吗?”
“臣妾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。”凌若话音刚落,胤禛便接上来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弘瞻撒谎,他会吗?”
凌若道:“皇上别忘了弘瞻是何人送来的,很可能就是皇后教弘瞻说那样的话。也是她将弘瞻藏了起来,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,别人都没找到,唯有她找到。”
面对她咄咄逼人的话语,胤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,好一会儿方道:“贵妃,朕知道你怀疑皇后与刘氏勾结一起向谨妃下药,令她变得疯疯癫癫,但证据呢,证据在何处,你不能仅凭一已猜想,就处处针对皇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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