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纠正了他的姿势后道:“第一次拉不开弓很正常,不要勉强,否则拉伤了手反而得不偿失,来,慢慢把手松开。”
弘瞻嘴唇动了几下,最后没有说话,而是依着弘历的话慢慢将手上的力道散去,此时手掌上已是留下一道淤痕。
之后的时间,弘历更多的是在给弘瞻讲解射箭的基本知识,并且让他练习扎马步,这也是习武最基础的东西。
如此这般教了三天,弘瞻终于能够拉开弓了,而弘历也开始正式教他射箭,一直对弘历不服气的弘瞻在看到弘历的箭术后,虽嘴上不说,心中却是佩服不己,也学得更加认真,希望有朝一日,自己也能与弘历一样拥有出神入化的箭术。
在夏季的炎热笼罩了整个京城时,果亲王府中的两位福晋也分别到了即将临盆之时。
然临盆之日越近,孟氏就越是烦燥,而令她烦燥的根源便是拂樱;拂樱本就是嫡福晋,若再生出一个儿子来,就真的要一辈子压在自己头上了,哪怕她生的同样是儿子也没用了,嫡庶就像一条巨大的鸿沟,令人难以跨过。尤其她听说胤禛会亲自赐名封赏,很可能,到时候会直接册封世子,那她的儿子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。
不行,她不能让拂樱把这个孩子生下来,绝对不可以。
这个念头其实早就在孟氏脑海中出现过,只是她一直没寻到机会,才拖到了现在,可如今却是不可以再拖了,一定要尽快解决。
在经过一阵苦思冥想后,还真让孟氏想到了一个办法,当即唤过自己的心腹小厮,在其耳边细细说着,后者不时露出惊异之色;待得孟氏说完之后,小厮犹豫着道:“主子,真要这么做吗?万一让王爷或是贵太妃知道了,可不得了。”
孟氏睨了他一眼道:“怎么着,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不成,若有的话,我洗耳恭听。”小厮听出她话中的不悦,哪里敢再多说,连忙下去安排。
半个月后,拂樱在一次散步时,突然摔倒,令她提前半月早产,而在接生时,孩子因为难产,憋在肚中太久,一生出来就没了气息。
接生婆将孩子抱到坐在轮椅中的允礼面前,颤声道:“王爷,是位小哥儿呢。”
“儿子……”允礼望着这个与他连一日父子情份也没有的孩子,心痛不已,伸手道:“让本王抱抱。”
在允礼抱了一会儿后,陈氏道:“好了,别伤心了,让人将这个孩子抱下去好好安葬了吧。”
允礼看着怀中小小的孩子,道:“儿子想请皇上为这个孩子赐个名字,记进宗谱里。”
陈氏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,“人都已经死了,再赐名又有何用,你与拂樱都还年轻,往后还会有孩子,这次只能怪她太不小心,明知道自己怀着孕,还如此粗心大意,令孩子活生生闷死在腹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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