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时脸色剧变,盯着大殿之中,唯一一个神色平静没有变化的人,厉声道:“果亲王,你是想起兵做乱吗?皇上已经登基,你这样就是谋朝篡位。”
他话音刚落,允礼便以比他更冷厉的声音道:“我爱新觉罗?允礼,一生忠于大清,忠于君王,岂会与你一样谋朝篡位。”
刘氏上前道:“果亲王,亏得你还意思说这个忠字,你现在这个样子,不是造反是什么,太上皇若知果亲王如此,必会痛心疾首。”
“真正令太上皇痛心疾首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你们三人,你们三个为了权位,为了地位,利用谨妃娘娘胁迫皇上登基之后封你们两人为太后,封弘时为摄政王,想要借此把持朝政。”一口气说完这些后,允礼冷眼盯着面色铁青的弘时道:“你真以为凭着你使的那些手段,就真的可以令本王受你控制吧。本王不得不承认,弘时,你确实很出色,也很有能力,若你的能力能够用在正途上,本王相信,一定可以辅助皇上,令大清更加繁荣昌盛,可惜你心术不正,太上皇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,你仍是一次又一次的走歪,从来都只想夺得大权,为此不惜设计杀害数以十万计的将士,你所犯下的罪,简直就是罄竹难书!”
弘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好一会儿方才压下心中的恼怒,一脸无辜地道:“十七叔,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我已经说过,之前的事我是被迫为之,而且我也杀了葛尔丹,败退准葛尔做出补偿了,为何十七叔始终要揪着不放。如果是觉得我下毒杀了那几万将士,太过残忍,您大可直说,这一点确实是我当时疏忽,事后也觉得有些后悔,可事情已经这样了,再后悔也无用。至于恋栈权位一说,更是子虚乌有之事,十七叔,您别听他人胡言乱语。”
“既然你说不曾恋栈权位,好!”说完这个字,允礼转动轮椅来到站在殿门处的一个士兵身前,接过他手中的刀,扔到弘时面前,凉声道:“本王给你证明的机会,只要你肯在此自尽,本王就相信你的话。”
弘时脸颊一阵抽搐,神色不善地道:“十七叔,你这分明就是存心为难我。”
允礼冷哼一声,毫不客气地道:“既然不敢,就将你刚才那些虚伪的话给本王原封不动地吞回去,本王听在耳中,只觉得恶心!”
“果亲王,看样子,你今日是故意针对哀家与皇上了,哀家知道,你手上握着二十万大军,但你这样做,就真的不怕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吗?再说,今日就算让你得逞,这么多位大人,也绝不会认你这个贼子为帝!”那拉氏确实是没想到,允礼会在这个时候发难,以她对允礼的了解,是绝对不应该做出带兵入宫之事,实在奇怪得紧,她仿佛算漏了一点,但具体算漏了哪一点,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。
“太后言重了,本王从未想过称帝,此生此世也绝不会坐上养心殿的位置。”允礼话音刚落,刘氏便冷笑道:“王爷刚才不是说摄政王空口无凭吗,你又何尝不是,刀就在这里,借用你刚才的话,可敢在此自尽,以尽清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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