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月在一旁道:“二阿哥,不管怎样,您都不应该这样偷溜出去,万一出了什么事,可如何得了。”
“就在宫里,哪里会有事,姑姑你多虑了。”面对永琏的言语,水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,永琏毕竟年纪还小,不知道人心险恶,更不知道自己在宫中究竟有多危险,只能转而道:“二阿哥,您明知道皇后娘娘不能接触任何猫狗的毛发,否则就会过敏,您这样,岂不是将皇后娘娘置于危险中吗?”
“不会的,我每次回来,都会净手掸衣,确保身上没有一根毛发才敢来见皇额娘,而且我也没怎么碰过那只猫。”永琏有些委屈的说着。
明玉招手将永琏唤到近前,温言道:“永琏,皇额娘不是怪你,也不是说一定就不让你碰那些猫狗,但你出宫之前,是不是该与皇额娘说一声,带个宫人一起去?好比前几日,若不是娴妃也去了,还将披风给你,这次生病的人就该是你。”
“儿臣知错了。”永琏应了一句,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道:“皇额娘,那儿臣还能去喂猫吗?”
明玉看着他道:“若是本宫不让你去,你会怎样?”
永琏小嘴一撇,一副想哭的样子,但还是忍着哭意,低声道:“儿臣自该听皇额娘的话。”
“你啊!”明玉到底心疼永琏,看到他这个样子,摇头道:“行了,本宫又没说真的不让你去。”
听得这话,永琏眼睛一亮,急忙道:“皇额娘,那您是允许儿臣继续去喂了?”
明玉叹了口气道:“本宫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猫狗,每次在路上遇见了,都得瞧上许久才肯走,你想去就去吧,只是不许再这样偷偷摸摸的,而且身边一定要带着宫人,知道吗?”
“儿臣知道!”永琏欣然答应,拉着明玉的手臂撒娇道:“皇额娘,您真好。”
明玉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,笑言道:“下次见了娴妃,记得好好跟她道谢。还有,以后不许再给娴妃惹麻烦,否则就不许你再出去了。”
永琏哪会不答应,迭声道:“儿臣一定听皇额娘的话。”回头见宫人还跪着,遂道:“皇额娘,是儿臣不许他们将事情说出去,您别责怪他们了好不好?”
明玉眉头微微一皱道:“他们不分事情轻重,帮着你一道隐瞒本宫,本该重罚,念在是初犯,又有你替他们求情的份上,就罚他们三个月的薪俸。若再有下一次,本宫必不轻饶。”
一直忐忑不安的宫人听得这话,连忙磕头谢恩,“多谢主子,多谢二阿哥。”
水月在一旁却是皱起了眉头,道:“主子,您对毛发过敏,万一二阿哥未掸尽衣棠,带了一两根进来,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明玉微微一笑道:“永琏已经瞒着本宫去了很久,本宫不是一直没事吗?别担心了,无妨的。再说真要是沾染了,本宫也就是难受几日罢了,忍忍也就过去了,最要紧的是永琏开心。”
水月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,暗自心急,待得永琏离去后,她将话挑明了些许,道:“主子,在潜邸时,奴婢从没听说过娴妃娘娘喜欢猫狗,怎么就突然天天陪着二阿哥去喂猫了,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奇怪。”
明玉眉尖一蹙,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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