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物名为猫薄荷,又统称为猫草,可以刺激猫,令猫产生一些特殊的行为。此物一般长在篱边或中是苗圃之中,花开经夏,叶与花端有药用效果,微臣以前曾经见过,只是这种东西太过常见,所以微臣反而没有太深的印象。”
瑕月急切地道:“你说令猫产生特殊的行为,是指伤人吗?”
宋子华摇头道:“其实猫的本意不是伤人,而是喜欢到疯狂的举动,若是二阿哥身上被下了这种猫薄荷,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。”
瑕月缓缓出了一口气道:“本宫明白,多谢宋太医为本宫指点迷津。”
事到如此,已经很清楚了,放在永琏衣棠中的那个药包里,必然夹杂有猫薄荷,永琏正是沾了猫薄荷的味道,才会被猫攻击,猫爪事先涂了剧毒,一旦被抓到,必死无疑。
宋子华神色郑重地道:“不知娘娘从何处寻得这猫薄荷,此事关乎二阿哥安危,得赶紧禀告皇上才行。”
瑕月眸光微动,道:“这件事,本宫会处理,宋太医不必担心。另外,还请宋太医记着本宫刚才与你说的话,不要告之任何人。”
宋子华张了张嘴,似想说什么,但终是没有说出口,放下手中的药草后拱手离去。
在将要踏出宫门的时候,宋子华停下脚步,对守门的宫人道:“娘娘似有些受寒,本官之前来的时候还没有,娘娘刚才是否出去过?”
宫中人未曾多想,道:“回宋太医的话,娘娘确实曾出过一趟宫,刚才经过宫门的时候,奴才听娘娘身边的知春姑姑说起,好像是去景仁宫。”
“景仁宫……”宋子华轻语了一句,颔首道:“行了,本官知道了。”
他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延禧宫,却不曾回太医院,而是去了另一个瑕月绝对料想不到的地方。
且说瑕月那边,若有所思地拿着一株猫薄荷,阿罗在一旁道:“主子,既然已经确定是慧妃所为,而且证据也有了,应该如宋太医所言的那般,立刻禀告皇上,为何奴婢觉着您还在犹豫?”
瑕月轻叩着鸡翅木制成的桌子,缓声道:“本宫是在犹豫,因为本宫觉得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。”
阿罗一脸奇怪地道:“为什么,不是一切都查明是慧妃所为吗,她更将猫草藏在药包之中,并且让庄太医加重草药的份量,借以掩盖猫薄荷过重的气味。”
瑕月反问道:“那纯嫔呢,她在这件事中又是一个什么角色?本宫一走慧妃就派去找她,足以证明她也身在其中,可至今为止,没有一件事能够将她扯上关系。不过真正令本宫犹豫的,还是另一件事。”
阿罗与齐宽等人互相看了一眼,疑惑地道:“是什么?”
瑕月目光一转,落在知春身上,“你与本宫一起去的景仁宫,可有留意到慧妃的指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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