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氏摸不准她这句话的意思,当下道:“臣妾也只是胡乱猜测罢了,没想到真的能够侥幸猜中。”
凌若和颜一笑,然接下来所说的话,却令苏氏心惊不已,“之前在席宴上,你以茶代酒敬哀家,究竟真的只是敬酒还是想借机告慧妃与陆贵人的状?”
苏氏用力一咬舌尖,借着剧痛压下心中的慌乱,一脸委屈地道:“臣妾绝无此意,也不知太后为何会如此询问,还请太后明鉴!”
凌若冷冷看了她一眼,道:“纯嫔,你觉得哀家已经老的可以由你糊弄了吗?”
如此严重的话,苏氏哪里敢就这么接下去,慌忙跪下道:“太后息怒,臣妾一直对太后尊崇敬重,万万不敢有此念。”
“是吗?可是哀家看到的,却非如此。”凌若盯着苏氏道:“你向哀家敬酒,其目的,是为了告诉哀家,慧妃将你的菜式换成了素菜,且陆贵人对此多有不满抱怨,不肯动筷,是不是?”
苏氏紧紧攥着垂在袖中的双手,道:“臣妾没有,慧妃是为了臣妾脸上的过敏能够尽快好起来,才将菜式换了素菜的。至于陆贵人,要她跟着臣妾一起吃素,臣妾委实过意不去,她抱怨几句也没什么,臣妾怎么会为此告状,臣妾实在冤枉。”
“你有没有冤枉,哀家很清楚。”凌若顿一顿,道:“纯嫔,哀家不会逼迫你承认刚才的事,但你给哀家记清楚一件事。身为嫔妃,最要紧的是守住自己的本份;最要不得的,是自作聪明,明白吗?”
苏氏唯唯应着,不敢多言,高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嘴角微弯,露出一丝隐晦而快意的笑容,还没来得及将笑容掩去,耳中便传来凌若的声音,“慧妃!”
高氏心中一凛,连忙敛了神色,上前一步道:“儿臣在。”
“素菜一事,是因为纯嫔过敏,哀家且不与你说,只问你为何要将纯嫔安排在陆贵人一桌,她身为主位,理应与你与娴妃一桌。”
高氏低头道:“回皇额娘的话,正如儿臣在席宴上所言,是想两桌人数均衡好看一些,所以才会做此安排。”
凌若接过安儿递来的醒酒茶,喝了几口后道:“那怎么不见你将其他几桌的人数也给弄均衡一些?”
高氏正想着该如何回答,凌若已是摆手道:“行了,别给哀家在这里想什么借口,哀家懒得听。哀家不管你与纯嫔是怎么一回事,总之这样的事情,哀家以后不希望再看到,尤其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明白吗?否则哀家不介意去了你协理六宫之权。”
高氏被她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却不敢有所反驳,“是,儿臣记下了。”
凌若微一点头,目光却是未从她身上移开,高氏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,正在暗自揣测时,凌若再次出声道:“你这身衣裳是怎么回事?”
高氏一怔,未曾会过意来,直至瑕月在一旁提醒道:“先帝丧期刚过,慧妃便穿的这样鲜艳,实在有些不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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