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永琏懂事之后,明玉的过敏症就再没有发作过,难怪永琏会认不出来,在听完水月的话后,他激动地道:“不会的,我每次都掸净了衣裳才回来,不可能还沾有开心的毛。”
水月看着他道:“可是除了您之外,就再没有人接触过猫狗。不管怎样,您先离主子远一些,等太医来了再说。”
永琏无奈地点点头,紧张地看着躺在床榻上呼吸困难,神色痛苦的明玉,待得周明华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,明玉的情况已是变得极为不妙,脸色惨白之余又浮起一大片一大片的肿块,不止是脸颊,裸露在外的脖子与双手皆有,可想而知,在衣棠之下,必然也有同样的肿块。
周明华曾经替明玉治疗过一次过敏症,所以这次一看到这个情况,便知晓是怎么一回事,立刻抽出银针,替其扎鼻翼间的穴位,顺其呼吸,他记得上一次过敏症发作的时候,银针刚一扎下,呼吸便得以通顺,可这一次,等了好一会儿方才感觉明玉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。
周明华轻舒一口气,以最快的速度开方子,让宫人立刻煎好送来,他自己则继续替明玉扎针,缓解她的过敏之症。
随着呼吸的顺畅,明玉渐渐恢复了一丝理智,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去抓自己的脸,口中喃喃道:“好痒,本宫好痒!”
周明华不敢去抓,只能将自己的手臂横在明玉双手之下,随后急切地道:“快过来抓住皇后娘娘的手,千万不要让她抓挠,否则会留下疤痕不说,伤口处理不好的话,还会引发其他病症。”
宫人不敢怠慢,赶紧上前抓住,但明玉力气出奇地大,其中一个宫人大意之下险些被她挣开,幸好水月眼疾手快,冲过去牢牢按住。
明玉浑身奇痒无比,哪里受得了,不断叫道:“放开本宫,本宫好痒啊,都给本宫放开!”
在宫人接替自己按住明玉后,水月神色凝重地道:“你们都听到周太医的话了,给我牢牢按着主子,千万不要松开,否则唯你们是问。”
“水月,本宫叫你放开听到没有,放开啊!”明玉剧烈地挣扎着,那种痒到骨子里却无法伸手去挠的感觉,远比痛楚更加折磨人。每次一旦过敏症发作,对她来说,都是一种犹如地狱一般的折磨,使她谈之变色。
见宫人一个个都盯着自己,水月道:“在主子病好之前,不用理会她说什么,总之照周太医与我的话去做。”
趁着药还没有送来的功夫,周明华来到水月面前,有些不悦地道:“我之前已经叮嘱过你们,娘娘体质虚弱,一旦过敏症发作,将会一次比一次利害,让你们千万要小心,何以这次会突然发病,是不是接触到猫狗?”
“没有,主子是在与二阿哥说话的时候发病的,奴婢怀疑……”水月轻声道:“是二阿哥未曾掸净猫毛,沾在身上,以致主子过敏。”
周明华看了泫然欲泣的永琏一眼,到底不忍苛责,只道:“二阿哥,您往后可真是要小心一些了,幸好这次微臣来得及时,若是再晚个一时半刻,事情会比现在更加棘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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