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松开手,冷冷吐出一句话,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”
听得这般伤人之语,瑕月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,当着弘历的面,慢慢站起来,艰难地道:“也就是说,皇上从来……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臣妾?”
弘历看着她哪怕在哭泣时依然绝美无双的脸颊,痛声道:“朕曾以为可以相信你,结果证明是朕太天真,由始至终,你根本一点都没有变过。依然攻于心计,心存嫉妒,你真的让朕很失望!”
瑕月含泪一笑,不胜凄凉地道:“九年光阴,三千多个日日夜夜,却换不来皇上一丝信任,不论是之前慧妃一事,还是如今皇后娘娘一事,您第一个念头都是怀疑臣妾,要说失望,该是臣妾才是!”
弘历气极道:“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在这里砌词狡辩,那拉瑕月,究竟什么时候,你才肯说一句实话。”
瑕月凄然一笑,任由泪水爬满脸颊,一步步地往后退着,“没有,臣妾从来就没有一句实话,哪怕当初为皇上挡刀也是假的,什么都是假的,这样的回答皇上满意了吗?”
“你!”弘历气得说不出话来,同时胸口又有隐隐约约的痛楚传来,因何而痛,他不知道,也不想去深纠。
瑕月没有再与弘历说什么,转过头指着阿罗道:“还有你,本宫一直将你当成亲姐妹,你却这样陷害本宫,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。阿罗,本宫在这里发誓,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
阿罗捂着刺痛的脸颊,愤声道:“奴婢没有陷害您,是您自己嫉妒皇后得宠,所以想出这种法子害皇后,事情败露,就想要将事情推卸到奴婢身上,真是好恶毒的用心!”
“贱婢!”瑕月气得浑身发抖,冲过去欲要再打阿罗,弘历用力抓住她,厉声道:“你疯够了没有?”
瑕月一边挣扎一边尖声道:“没有!臣妾要打死这个背主弃义的贱婢!”
“疯妇!”弘历喝斥一声,命小五过来将她牢牢抓住,无法挣开,齐宽见状连忙跪下道:“太后,皇上,奴才愿以性命起誓,主子绝对没有加害皇后娘娘,这一切都与主子无关!”
弘历冷哼一声道:“你是她的宫人,自然帮着她说话!”
齐宽正要再说话,永琏亦奔过来跪下,哭道:“皇阿玛,儿臣也相信姨娘,她不会加害皇额娘,定是被人加害,您与皇祖母再重新查好不好?”
弘历努力压下胸口的怒意,面无表情地道:“不必了,朕已经查得很清楚!”
“皇阿玛……”永琏还待要说,瑕月已是道:“永琏,不必再求你皇阿玛了,他认定是姨娘所为,再说什么也是枉然。”
“姨娘……”永琏哭得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地道:“是我不好,如果……如果我不来你宫里,与……开心玩,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,全部……都是我不好!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到了这一步,瑕月反而变得平静起来,拭去脸上的泪,抚着永琏被泪水濡湿的脸颊道:“相反,姨娘很高兴你在这个时候,还如此相信姨娘,永琏,谢谢你,真的谢谢你!姨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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