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氏连忙道:“本宫知道这件事令妹妹很为难,但本宫实在是没别的法子了,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妹妹,还请妹妹务必帮本宫这个忙。”
金氏叹了口气,道:“本宫也很想帮姐姐,但这件事,实在……”她没有说下去,但那意思,任苏氏岂会都听出来了,赶紧道:“妹妹,不是本宫存心为难你,其实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为本宫?”金氏疑惑地道:“姐姐这话从何说起?”
“彩绫那个贱蹄子,如今只是一个区区常在,就已经如此嚣张跋扈,在本宫面前作威作福,妹妹觉得,她对你会尊重吗?只怕比对本宫好不了多少。万一她将来成为贵人或是一宫之主,只怕咱们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。”
金氏断然道:“以她的身份,怎么可能成为一宫之主,这不可能。”
“只要皇上喜欢,有什么不可能的,前朝之事,妹妹多少也应该有些耳闻才是。而且除了彩绫之外,还有慧妃对咱们虎视眈眈。”苏氏语重心长地道:“妹妹,到了这个时候,如果咱们还不能相互帮扶的话,那么等待咱们的,只有一败涂地这四个字。”
金氏坐在椅中沉吟未语,她心里明白,苏氏说了这么多,其目的无非是让自己答应她刚才的提议,助她摆脱眼下的困境。但苏氏说的并非全无道理,苏氏出事后,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思索许久,金氏终于点头道:“好吧,本宫就帮姐姐这一次,希望姐姐可以得偿所愿,令皇上消气。”
苏氏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,欣喜地道:“多谢妹妹,今日的恩情,本宫必当铭记于心。”
夜间,金氏来到养心殿外,在得到弘历的允许后,她跨过及膝的门槛走了过去,身后的宫女端着东西,紧紧相随。
金氏进去的时候,弘历正在练字,金氏不敢打扰,安静地站在一旁,直至后者搁下笔后,方才屈膝行礼。
弘历看了她一眼,神色淡然地道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金氏在一众妃嫔中,出身不高容色不算顶尖,膝下又没什么子女,能够被册封为嫔,乃是弘历念在她伴驾多年,格外垂怜之故,本身所占的恩宠,实在少得可怜。
“臣妾特意做了一盅冬瓜盅来给皇上尝尝。”这般说着,金氏朝宫女使了个眼色,后者会意地端了冬瓜盅过去,弘历喝了几口后,竟是尝出了苏氏的手艺,皱眉道:“沛涵,这冬瓜盅当真是你做的吗?”
金氏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跪了下去,不过仍然有人回答了弘历的话,正是将冬瓜盅端给弘历后没有退下去的宫女,“回皇上的话,冬瓜盅……是臣妾做的。”
“果然是你。”弘历将手中的汤羹一扔,冷笑道:“你知道朕不愿见你,所以就用这样的法子进来养心殿,好,真是好!”
这个宫女正是苏氏所扮,她听出弘历话中的恼恨,连忙跪下道:“臣妾知道不该这样做,可臣妾真的很想见皇上一面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弘历冷声道:“但朕不想见你,立刻给朕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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