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若微一皱眉道:“除了齐宽与知春,哀家不记得你还有哪个宫人去了冷宫。”
“不是儿臣的宫人,而是冷宫的守宫太监周全。儿臣在冷宫时,他对儿臣颇多照顾,受人滴水恩,当涌泉相报,而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离开看守了多年的冷宫去内务府当差,儿臣想成全了他这个心愿,就当是还了他的恩情。”
“恩怨分明,倒是不错。”凌若思索片刻,道:“也罢,调他去内务府也不是什么大事,哀家应允就是了。”
瑕月连忙跪下谢恩,在接过盖有太后凤印的手谕后,退出慈宁宫往冷宫而去。
自从瑕月夜里被带走后,知春等人皆是睡意全无,睁眼到天亮,见始终没有消息传来,知春忍不住道:“齐宽,你要不去外头打听打听,怎么这么久也没消息?”
齐宽为难地道:“主子临行前吩咐咱们好生待在冷宫之中,不可以出去。”
周全在一旁道:“可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,对了,你们知道娘子被叫去是为什么吗?”
齐宽与知春目光一闪,摇头道:“这个谁会知道,希望不要是坏事。”
周全想来想去,始终觉得不放心,道:“你们得了话不便出去打听,咱家没有,咱家出去看看,省得在这里东猜西想。”
这般说着,周全便要往外走去,手还未触及宫门,门便自己打开了,露出站在门外的人影。
周全还未回过神来,知春与齐宽已经齐齐奔了过来,惊喜地道:“主子,您回来了,您还好吗?有没有事?”
来者正是瑕月,看到齐宽二人不加掩饰的担心,心底如有暖流淌过,道:“我没事,不用担心。”
知春看了一眼跟在瑕月身后的宫人,小声道:“主子,皇上传您去慈宁宫做什么?”
瑕月走进来,微笑道:“皇上传我过去是为了作证谁才是加害皇后娘娘的真凶,如今一切已经真相大白,我可重回延禧宫,如今我过来,便是带了太后的手谕,来接你们与我一起回去。”
“太好了!”知春激动地不停流泪,哽咽道:“主子受了那么久的苦,终于不用受了,太好了!”
“瞧瞧你,那么大的人了,还哭得跟个孩子似的,让人瞧见了,非得被笑话不可。”这般说着,瑕月自己眼眸却也起了雾气。
知春哭得越发利害了,一边哭一边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不想哭,但奴婢真的忍不住了,主子终于等到这一日,终于可以洗清冤屈。”
齐宽虽未说话,却也是频频举袖拭泪,瑕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,道:“我知道你们的心意,去将东西收拾一下,然后随我回去吧。”
周全愣愣地听着他们的话,他实在没有想到,瑕月竟然真与前朝的成妃一样,有离开冷宫的一日,实在是匪夷所思。
在齐宽与知春进去收拾东西的时候,周全想起瑕月曾说过的话,说她若有离开冷宫之日,必会对自己有所报答,可从进来到现在,她连看都没有看过自己,想必早就忘了当初说过的话,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冷宫里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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