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出了坤宁宫后,知春小声道:“今儿个皇后娘娘的态度好奇怪,好像……不太愿意看到主子。”
齐宽附声道:“奴才也有同样的感觉,按理来说,事情已经查明是苏氏所为,皇后娘娘的心结应该解开,可奴才观皇后娘娘刚才的神色言谈,似乎依然有心结。”
瑕月蹙眉道:“本宫也看出来了,从刚才到现在,她没有唤过本宫一声‘妹妹’,一直以本宫的封号相称,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。”
知春想了一会儿,骇声道:“难不成,皇后心里还怀疑那件事与主子有关?”
瑕月正要说话,无意中听到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,当即示意知春与齐宽莫要再言语,快步往前走着。
一个人影一直悄悄跟随在瑕月他们后面,然在走到钟粹宫附近的一处拐角时,失去了瑕月等人的踪迹,怎么都找不到。
人影绞着手指,小声嘟囔道:“奇怪,明明是往这里走了,怎么突然之间不见了?难道是进钟粹宫去了?不会啊,嬷嬷说过钟粹宫除了三年一度选秀之外,余下时间都是空着的,姨娘去那里做什么?”
正当他失望地准备回去后,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,“永琏?是你?”
永琏连忙回头望去,只见瑕月从钟粹宫,正惊讶地看着他,瑕月发现身后有人跟踪,故意走快一些,然后趁着拐角的阻拦进到宫门半开的钟粹宫中,想要看清楚是谁暗中跟着自己,万万没有想到,那个人竟然会是永琏。
永琏怔怔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瑕月,眼圈发红,就在彼此相隔只剩下几步时,他突然转身奔走。
瑕月看到永琏正高兴着,哪知他竟突然奔走,连忙追了上去,一边追一边唤道:“永琏!永琏!”
瑕月情急之下,忘了自己穿的是花盆底鞋,知春与齐宽又还在后面,赶不及扶她,没奔几步就不甚跌倒在地。
永琏听到后面传来惊呼声,连忙止步回望,待看到是瑕月摔倒后,他匆忙奔回来,一脸紧张地道:“姨娘,您怎么样了,摔到哪里了?痛吗?我扶您起来。”
永琏只是一个小孩子,哪里扶得动瑕月,不过却让他看到瑕月双手因为摔倒而擦破的皮,连忙道:“姨娘您受伤了,我去给您请太医来。”
瑕月拉住他道:“不用了,只是皮外伤罢了,回去擦些药膏就行了,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要请太医,那太医院的门槛迟早得被踩破了。”顿一顿,她盯着永琏道:“倒是你,怎么一回事,悄悄跟着本宫不说,被本宫发现了还转身就跑,难道本宫会吃了你吗?”
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。”永琏急急否认,但问他是什么原因又不肯说。
这个时候,一直阴沉的天空飘起细细的小雪来,知春道:“主子,咱们没带伞,赶紧回去吧。”
瑕月点点头,随即垂目朝永琏伸出了手,温言道:“与本宫一起回延禧宫好不好?”
永琏怔怔地看着她,眼眸中明显出现挣扎之色,许久,他终于伸出手放到瑕月掌中,后者微微一笑,握紧掌中的手往延禧宫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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