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月之前想要离开,只是因为不想费神应付哲妃,并非怕了她,此刻听到她这么说,当即示意阿罗扶她来到哲妃身边,轻笑道:“姐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,本宫对姐姐一向尊重,哪里会有‘不想看到’这四个字,就算真有,也是姐姐吧。”
哲妃将手中剩下的鱼食抛到湖中,引来一群锦锂争相抢食,“既是这样,刚才又为何要走得这么急?”
瑕月看了一眼她空着的手,淡然道:“本宫只是不想扫了姐姐的兴罢了。”
哲妃冷笑一声道:“凭你就可以扫本宫的兴,娴妃,你未免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了吧。”
瑕月没有说话,从阿罗手中接过装有鱼食的绢带,捻了一些鱼食撒到湖中,刚才还围在哲妃前面锦锂,顿时游到瑕月身前,争抢鱼食。随着鱼食不断撒下,聚集在瑕月身前的锦鲤越来越多,阳光下,那一大片湖水尽皆化为金色,耀目至极。
瑕月拍一拍手,转目对脸色不大好看的哲妃道:“究竟是本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,还是哲妃太自以为是了,相信此刻已经一清二楚了。”
哲妃撇嘴道:“不过是一群没脑子只知道吃的锦锂罢了,有何了不起的。”
瑕月掩唇一笑道:“锦鲤没脑子不要紧,因为它们本来就是畜生,但人若是没了脑子,那可就麻烦了,不知是该称其为人,还是称其为畜生!”
哲妃听出她话中的讽意,柳眉倒竖地厉喝道:“娴妃,本宫与你一样是正四品妃位,你居然敢骂本宫是畜生?!”
瑕月一脸无辜地道:“本宫何时说过姐姐是畜生,本宫刚才是说那些没脑子的人罢了,怎么了,难不成姐姐觉得自己没有脑子吗?”
“你!”哲妃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阿罗瞅着她的脸色,轻笑一声道:“奴婢听说四川那边唱戏的人,会一种叫变脸的绝活,一回头一遮脸,就能变出一张全新的脸来,不知哲妃娘娘是何时学会的?”
“大胆!”哲妃正憋着一肚子气,再听到阿罗这么取笑,哪里还忍得住,扬手便欲掴,然手挥到一半时,被人牢牢拉住,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瑕月。
瑕月漠然道:“阿罗妄自插嘴,回去后,本宫会教训她,不劳姐姐费神了。”
哲妃哪里肯这么收手,冷声道:“若本宫不答应呢,娴妃待要如何?一直这样拦着本宫的手?”
迎着她的目光,瑕月嫣然一笑道:“若姐姐一定要动手,本宫自然拦不住,不过皇上昨儿个才来过延禧宫,早上替皇上更衣的时候,听皇上的意思,今天应该也会过来,一旦候看到阿罗脸上的伤,问起来,那本宫可就只能如实回答了,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呢!”
哲妃脸色难看地道:“你这是在威胁本宫?”
瑕月笑意不减地道:“不敢,本宫只是好心好意提醒姐姐罢了,以免姐姐到时候真的惹来麻烦。”
哲妃终归生出了些许怯意,恨恨地收回手,盯着阿罗道:“好,本宫这次放过她,不过你这个宫女这么多嘴,早晚会惹出大祸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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