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齐宽疑惑地问着,明明他从其他侍卫口中打听得来的消息,都说钟祺是一个极为不错的人,何以到此人嘴里,就变了?
“因为……”侍卫似乎不愿说这些,所以他的话一直吞吞吐吐,好一会儿方才道:“钟祺很喜欢赌博,甚至为此做出了一件令人不齿的事,所以还请娴妃娘娘慎重考虑。”
“好赌?”齐宽一下子皱紧了眉头,道:“若他真有这个嗜好,为何刚才无人提起?还是说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,但不停在侍卫身上打量的目光,已经表明了他心中的怀疑。
侍卫猜到了他的意思,道:“我说的皆是实话,若你实在不信,我也无可奈何。”说到此处,他一拱手道:“告辞!”
齐宽没想到他说走就走,连忙唤住已经转过身的侍卫道:“慢着,敢问这位大人尊姓大名?”
侍卫脚步一顿,回头道:“我叫傅恒,姓……富察氏。”
当齐宽将“富察傅恒”四个字告诉瑕月的时候,后者惊愕地道:“傅恒……这不是皇后的嫡亲幼弟吗?”
齐宽被吓了一跳,脱口道:“他……他是皇后娘娘的幼弟?”
瑕月冷静下来后,摇着手中的团扇徐徐道:“不错,本宫曾听皇上说起过傅恒此人,但皇上对他很是欣赏,说此人将来必成大器。皇后家族真是不得了,父亲、伯父是朝中栋梁不说,连幼弟也有蒙皇上看重。”
知春插嘴道:“奴婢知道了,那个傅恒必是因为皇后与主子不和之故,所以故意说这些,想要搅和阿罗的婚事。”
瑕月思索片刻,道:“齐宽,你是唯一一个与傅恒说过话的人,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知春猜测的情况?”
齐宽摇头道:“奴才觉得不是,至于原因……奴才也说不上来。”
知春不服气地道:“为什么不可能,傅恒是皇后的幼弟,他帮着皇后对付咱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”
瑕月瞥了她一眼道:“若傅恒真是这样一个人,皇上不会如此看重他。”说到此处,她将目光转向阿罗,道:“你与本宫说实话,是否很喜欢那个叫钟祺之人?”
阿罗想也不想便摇头道:“奴婢只见过他一眼,最多只能说有些好感,喜欢二字,实在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瑕月放下心来后,道:“齐宽,明日一早,你带着本宫的手谕出宫,去钟祺住处附近,仔细给本宫打听,一定要弄清楚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还有……傅恒口中那件不齿之事。”
知春不解地道:“主子,您相信傅恒的话?”
瑕月缓声道:“说不上相信,不过既然有了疑点,就得去查清楚,事关阿罗一生幸福,可不能有半点马虎了。”
阿罗在一旁道:“主子,若您觉得这个钟祺不可信,将他剔除就是了,奴婢并无意见。”
“本宫知道你不会有意见,但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在阿罗疑惑的神色中,她起身道:“若钟祺真是一个好赌如命之人,那些侍卫应该会如实相告,但他们没有,齐宽打听得来的消息,都是一面倒的好话,若不是傅恒那番言语,你也好,本宫也好,都不会对钟祺有半分怀疑;所以,这件事……一定有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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