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对于此事颇为意外,思索片刻,道:“你与他额娘的死到底有些关系,若是觉得太为难,朕与皇额娘去说,让永璜去阿哥所。”
“不必了,大阿哥失去生母已经很可怜了,再送去阿哥所,更加可怜,臣妾有信心可以教好大阿哥。”
弘历也不勉强,“好吧,朕也会让永璜好好听你的话。若他真可以将你视为亲人,倒不失为一件好事。不过,如今还有一件事。”
瑕月疑惑地道:“还有事?是什么?”
“就是你啊,宋太医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,接下来这段时间,宫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,你正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歇息调养,朕可不想看到你越来越瘦,瞧瞧你的脸,都快没有肉了。”弘历轻捏着她的脸颊,不想瑕月却轻呼一声,皱起了眉头。
弘历一怔,旋即明白过来,抚着她尚有些发红的脸颊道:“怎么了,还很疼吗?”
瑕月笑道:“还有一些,应该明日就好了,皇上不必担心。”
弘历点一点头,道:“这次是皇后……冲动了些,不过她也是因为担心永琏,再加上朕与皇额娘又没将实情告诉她,所以才会掌掴于你,你莫要怪她。”
见弘历一直在帮着明玉说话,瑕月心里发涩,暗自吸了一口气,道:“臣妾知道,若换了臣妾是皇后,只怕会比皇后更冲动。”
弘历欣慰地点头道:“你能明白就好,经过这次的事,皇后应该会消除对你的误解,不会对拦着不让你见永琏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在说这话的时候,明玉在慈宁宫的言行举止浮现在瑕月脑海中,就算永琏一事水落石出,明玉对她……只怕仍有许多误会。
彼时,咸福宫怡景院中,冬梅正胆战心惊的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愉贵人,随后紧张地道:“主子,万一哲妃临死之前将您给供出来,这可如何得了?皇上一定会怪罪下来的的,到时候……”她慌的连话都说不清,愉贵人睨了她一眼,道:“慌什么,哲妃既然死了,就表示她没有将我供出来。”
冬梅一头雾水地道:“为什么?”
愉贵人冷声道:“用脑子想一想,若她真的供出来了,我与你还会好端端地在这里吗?从冷宫过来抓人,可不用那么久。可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,足以证明,皇上并不知道我与二阿哥的事有关。”
冬梅闻言长出了一口气,后怕地道:“那就好,奴婢刚才真是担心死了。”
愉贵人起身在屋中走了几步,冷声道:“太后……可真有手段,居然被她查到是富察氏下的毒,幸好我早有防备,否则真要麻烦了。”
冬梅连连点头道:“奴婢打听到,所有事情都是太后一手安排的,富察氏被她耍得团团转,那份手段,奴婢一想起来,就觉得心惊肉跳。”
愉贵人微眯了双眸,道:“看来……太后这只老狐狸才是我往后最要防备的人。”
冬梅连连点头,随即道:“主子,咱们现在该怎么做?”
愉贵人睨了她一眼,道:“想要活命的话,就什么都不做,好好待在这里,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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