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,明玉微微一笑道:“你不是说艾叶可以积福吗,那就替本宫多绣几片艾叶,让本宫早日摆脱困境。”
魏静萱咬一咬牙,道:“娘娘,能否让奴婢再说一句话?”在得了明玉的应允后,她道:“娘娘,不如……您就允了傅大人与阿罗姑娘的亲事。”
明玉脸色当即一变,看着魏静萱的目光亦变得不善起来,冷声道:“娴妃给了你多少银子,让你冒着被本宫责罚的危险来替她说话?”
魏静萱一脸茫然地道:“娴妃?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娴妃娘娘?”
明玉冷哼一声道:“若是没有见过,为何要帮着她说话?听你之前的话,本宫还以为你真心想要为本宫祈福,原来不是,绕了一大圈,其实是想替阿罗他们求恩典。小小一个宫女,居然胆敢在本宫面前放肆,实在可恶,来人啊,将她拖下去重责十杖!”
魏靖萱慌忙磕头道:“奴婢冤枉,奴婢不认识娴妃娘娘与阿罗,也不曾为她们求情,奴婢说这此地,都是为娘娘好。”
明玉没有理会她,朝朱用道:“愣着做什么,还不赶紧拖下去。”她恨极了瑕月,任何与之有关的事情,都会令她动怒,更不要说此刻魏靖萱是在替瑕月说话了。
魏靖萱一边挣扎一边道:“娘娘,奴婢真的冤枉,求您听奴婢把话说完,若是到时候您还觉得奴婢有错,莫说是责奴婢十杖,就是将奴婢杖毙,奴婢也绝无二话。”
明玉犹豫片刻,挥手示意朱全松手,冷声道:“有什么话就快说。”
魏靖萱不敢怠慢,跪下后急切地道:“娘娘与皇上之所以不合,皆因此事而起,若是娘娘一直不肯退步,不止会影响您与皇上的夫妻之情,还会给娴妃趁虚而入的机会,实在是得不偿失。”
明玉知道魏静萱说的是实情,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冷声道:“不管是谁,也不管那个人怎么说,本宫都不会让阿罗嫁给傅恒,让傅恒受她的控制。”
“奴婢明白娘娘的心情,娘娘大可以先答应着,然后找借口等个几年再让他们成亲。娘娘您想想,几年时间,足以发生很多事情,说不定到那个时候,傅大人已经不喜欢阿罗了,又或者说……”她眸光微闪,道:“阿罗得病死了。”
魏静萱的话,无疑给明玉开启了一扇窗,让她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,神色也渐渐平和下来。
魏静萱见明玉听进去了,赶紧续道:“娘娘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与皇上重修旧好,不要让娴妃继续得意下去。不瞒娘娘,就连奴婢所在的辛者库,如今对您与娴妃的态度都产生了变化。”
明玉轻哼一声,道:“怎么个变化法?”
魏静萱小声道:“以前送了衣裳来,宋嬷嬷总是让奴婢们先浣洗娘娘的,可这段时间,宋嬷嬷却让奴婢们先浣洗娴妃娘娘的衣裳,而且每次浣洗好,她都要亲自检查。反观娘娘您的衣裳却……”见明玉脸色发沉,她慌忙磕头道:“是奴婢不好,奴婢不该说这些,奴婢该死!”
明玉眸中掠过一丝阴霾,道:“行了,你回去吧。”
魏静萱一愣,张嘴想要说什么,终是没有声音发出,朝明玉磕了个头后离开了坤宁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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