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说话的时候,愉贵人所带来的宫人已经拿了弓箭上来,恭敬地道:“启禀娘娘,奴才检查过大阿哥的箭,发现与射伤四阿哥的箭一模一样。”
“不可能!”永璜大为意外,不顾黄氏还看着自己,一把夺过宫人手中的箭,仔细比对过后,发现果然一样,没有任何区别之外。
愉贵人痛心地道:“大阿哥,你是四阿哥的兄长,怎么可以拿箭伤他,幸好这次只是轻伤,若是四阿哥有什么三长两短,你过意的去吗?”
“我没有,真的没有,我根本不知道四弟在那里,我……没射箭,没有那样。”永璜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,结果却越说越乱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宫人在一旁道:“奴才仔细检查过附近,除了大阿哥之外,再没有看到其他人。”这句话,无疑更加重了永璜身上的疑点。
“真的不是说。”在永璜急切的否认中,长福走上来道:“启禀娘娘,贵人,奴才一直跟在大阿哥身边,能够证明大阿哥确实没有朝四阿哥射箭,而且那个方向有桃树阻挡视线,大阿哥根本不可能射中四阿哥。”
“他确实是没射中,否则四阿哥现在就不会只是皮肉伤了。”愉贵人冷冷说了一句后,走到永璜面前,痛心疾首地道:“大阿哥,你老老实实与我说,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永璜急得声音都变了,“真的不关我事,娘娘,愉贵人,你们相信我,我没有要害四弟,真的没有。”
愉贵人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对黄氏道:“娘娘,您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?”
黄氏虽然恼恨永璜伤了永珹,但如今事情不明,她也不便说什么,思索片刻,对永璜道:“你先回金莲映日苑,本宫待会儿过去。”
待得永璜下去后,黄氏对愉贵人道:“你也回去吧,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愉贵人迅速看了一眼黄氏,随即低头道:“是,臣妾告退。”
在带着冬梅等宫人走到及膝的门槛处时,她忽地停下脚步,转过身来道:“娘娘,您与四阿哥往后一定要多加小心,臣妾担心,这样的事,以后还会出现。”
黄氏讶然看着她,随即皱眉道:“此话怎讲?”
愉贵人的神色极为犹豫,许久方才轻声道:“刚才回来的路上,臣妾曾问过冬梅,为何风筝会突然断线,冬梅对放风筝一事,极是擅长,轻易不会断线,再加上刚才放的并不高,更不应该断才是。”
“这事与永珹的事有何关系?”面对黄氏的询问,愉贵人从冬梅手中接过风筝,将断线的口子指给她看,道:“若是正常崩断,此处应该有些许毛绒才是,可娘娘您看,断口之处,整齐平滑,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割断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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