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瑕月提及弘历,明玉心中升起一丝顾忌,正自犹豫间,魏静萱在其耳边道:“主子,既然娴妃娘娘这样说了,不如就等回宫之后再说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明玉有些不甘地吐出这两个字,随即带着魏静萱离去,瑕月在其身后露出一丝冷笑。弘历岂会过问两个奴才的事,她不过借此堵上明玉的嘴罢了。两日……呵呵,好戏很快就要开演了。
两日后,仪驾进入京城,百官跪地相迎,在去紫禁城的路上,弘历听到了一些言语,其中有不少是说弘昼的。
弘昼自从郑家庄回来后,整日不是留连花丛,就是在赌钱,这几日更是荒唐,居然说要办什么赌术比赛,之前与他交好的一些朝臣,已是轮番去劝过了,但谁人的话都不听,执意要办赌术比赛,甚至连场地都弄好了,正在大概宣扬,还说最终赢者可得一千金。
弘历气得当场砸了一柄玉如意,寒声道:“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,朕懒得理他,朕当没他这个人,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提起此人。”
百官不知弘历是在做戏,极为忧心,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弘昼迷途知返;不过,当中也有幸灾乐祸之人,譬如……理亲王一边的人,他们巴不得这两兄弟闹得越僵越好。
待得进了紫禁城后,那些个主子娘娘皆是松了一口气,虽说这一路上,她们都不用怎么步行,要坐就坐要躺就躺,但整日闷在轿舆之中,还是觉得很累,如今总算是可以好好歇歇了。
魏静萱扶着明玉进到坤宁宫正殿坐下,一边替她捶背一边道:“主子您累了吧,奴婢这就让人去将床褥收拾好,让您可以好好歇歇。”
“不急。”明玉接过宫人递来的茶盏,冷声道:“去将瑾秋与朱用带来,歇了五天,也该歇够了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魏静萱应了一声后快步离去,这一去就是近一个时辰,且回来的时候,只有她一人。
明玉望着她身后道:“瑾秋与朱用呢?怎么没将他们带来?”
“奴婢去问了当时负责赶那辆马车的宫人,他说一进宫,瑾秋二人就被知春带走了。奴婢当即去了延禧宫,到了那边,守宫的太监却与奴婢说没见过他们二人,说什么也不肯让奴婢进去。奴婢看他神色有些古怪,瑾秋二人应该就藏身在延禧宫之中,只是不知道为何娴妃娘娘要这样护着他们。”
明玉将刚喝了一口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掼,恨声道:“这个那拉瑕月,竟然言而无信,实在可恶,真当本宫奈何她不得吗?!”
魏静萱瞅着明玉,迟疑地道:“主子,奴婢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明玉瞥了她一眼,道:“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样吞吞吐吐,旦说无妨。”
“娴妃这样护着瑾秋二人,会不会是因为瑾秋与朱用已经投靠了她?”魏静萱话音刚落,明玉便摇头道:“那拉瑕月为人多疑,岂会要他们二人,这不可能。”
魏静萱压低了声音,道:“主子,瑾秋他们可是知道不少事情,包括……阿罗那桩事,若是他们拿这个当筹码去与娴妃交易的话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明玉已是悚然变色,攥着双手道:“你是说……他们可能背叛本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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