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若走到她面前,斩钉截铁地道:“哀家说过的,一定会做到,除非皇帝废哀家太后之位,否则哀家必废皇后!”
面对凌若的承诺,瑕月努力将泪水逼回眼底,点头道:“好,儿臣答应您!”
凌若神色一松,抚着瑕月布满痛苦与悲伤的脸颊道:“相信哀家,对于所有人来说,这都是最好的决定,至于阿罗……哀家会亲自与她说。”
待得瑕月再一次点头后,凌若命杨海将弘历唤进来,在弘历紧张的目光中,凌若道:“娴妃深明大义,不忍令皇上为难,所以决定收回所请;哀家尊重她的意思,也如皇帝所愿,不废富察明玉皇后之位。”
听得这话,弘历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连忙躬身道:“多谢皇额娘。”
凌若冷哼一声道:“皇上要谢就谢娴妃吧,若非她肯收回所请,就算你真要长跪在慈宁宫,哀家也必废富察明玉皇后之位;身为皇后,却做出那样荒唐残忍之事,哀家真的听着都觉得羞耻!”
弘历唯唯应着,随即感激地对瑕月道:“多谢娴妃!”
瑕月别过头没有说话,凌若说的没错,这样做确实对她最好,但若可以由着她选择,她不会选这样一条用阿罗屈辱铺就的路;只可惜,她别无选择,就算她死咬着牙关不松口,弘历也不会废明玉。
凌若凉声道:“不过皇帝,这也是最后一次,她若再犯错,皇帝,你知道该怎么做吗?”
弘历连忙道:“儿臣知道,若皇后执迷不悟,一错再错,儿臣一定依律行事,绝不宽怠。”
“好,记住你的话。”停顿片刻,凌若再次开口道:“虽说后位不废,但皇后犯错,理应受罚,皇帝你说呢?”
弘历闻言,当即道:“皇额娘说的是,儿臣之前也曾与娴妃说过,罚俸一年,禁足一年,不知皇额娘以为如何?”
凌若点头道:“可以,不过哀家想再加两样,不知可否?”
“皇额娘尽管吩咐,儿臣一定遵从。”能够得到凌若与瑕月的松口,不废明玉后位,弘历已经心满意足了,莫说是加两样,就算是加三样五样,他也不敢拒绝。
“好。”凌若凉声道:“其一,除却罚俸之外,坤宁宫一应用度依照贵人的份例送去;其二,让皇后写一封述罪书,每日颂读三遍,哀家会让杨海按时去听,何时皇后心口如一,真正知错,就何时解除她的禁足。”
这样的惩罚,比之单纯的禁足无疑要重许多,尤其是那封述罪书,每日颂读也就是意味着,明玉每日都要被迫提醒自己曾经犯下的错。
弘历知道,凌若这是要明玉牢记自己所犯的错,真正做到忏悔知错,他犹豫了片刻,道:“皇额娘,若是一年之期已过呢?”
凌若冷声道:“哀家刚才说得很清楚,何时心口如一,就何时解除禁足;若是她一直执迷不悟,就一直禁足下去,省得往后再犯糊涂事,哀家可不想看到阿罗的事情重演。”
弘历听出凌若话中的不悦,不敢多言,低头道:“儿臣遵皇额娘懿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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