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慈宁宫传来旨意,着阿罗前去见驾;太后传召,阿罗虽不情愿,也只得过去,瑕月得知后,让齐宽陪着她一起去慈宁宫。
一路之上,不时遇到宫人,面对他们的目光,阿罗觉得浑身不自在,一再加快脚步,到后面,几乎是小跑着过去。
齐宽跟上她安慰道:“阿罗,别那么紧张,没事的,没有人会说什么。”
阿罗一边躲避着别人的目光,一边慌声道:“你不用安慰我,他们一定在背后议论我的事,整个宫里都在议论。”
齐宽无奈地道:“就算别人真议论又怎么样,正如主子昨日说的那样,你并没有错,根本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。”
阿罗没有理会他,只是快步走在前面,待得踏进慈宁宫后,瞧见凌若在檐下赏雪,连忙缓了口气,与齐宽一起上前行礼。
在示意他们起身后,凌若惊讶地道:“怎么气喘得这么急?”
“回太后的话,奴婢急着赶过来,所以这一路上走得快了些。”说罢,阿罗又道:“不知太后传奴婢来,有何吩咐?”
凌若似笑非笑地道:“这一路过来,对你而言,很痛苦是不是?你觉得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议论取笑你,这也是你过了这么久,却一直不肯踏出延禧宫的原因,对不对?”
阿罗沉默片刻,涩声道:“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,他们怎么会不议论。”
“不错,据哀家所知,许多人都在议论,但是……阿罗,你需要在意这些吗?”凌若的话令阿罗愕然,“请恕奴婢不明白太后的意思。”
在进殿坐下后,凌若道:“娴妃可曾与你说过皇后的事?”
阿罗低头道:“回太后的话,主子说过,奴婢的事是皇后指使孙黄二人所为,因为这件事皇后已经被禁足于坤宁宫。”
“那她有没有与你提过来昨日来此见哀家的事?”
阿罗摇头道:“主子只说了皇后的事,余下并未提及。”说到这里,她试探地道:“主子来见太后,可是为了奴婢的事?”
“不错。”凌若微一点头,感慨地道:“娴妃对你当真是很好,为了替你讨回公道,甚至不惜得罪皇帝,来此请求哀家下旨废后。宫里多少人,费尽心机讨好皇帝,得罪皇帝……她是哀家所知的第一人。”
阿罗万万没想到瑕月为了自己,竟然做到这一步,忍着眼底的酸意,哽咽道:“奴婢贱命一条,不值得主子这般做。”
“所有人都这样觉得,但娴妃始终坚持,若非最后她听了哀家的劝,如今……怕是已经与皇上闹得不可开交了。”说到此处,她转而道:“你觉得外面那些人的目光还有议论让你很难受,那你可曾想过娴妃,在你缩在屋中不出来的时候,她一直在承受那些非议,同时还要想办法替你寻出害你的那些人,还你那个在很多眼中不以为然的公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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