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这话,愉嫔不禁慌了起来,紧张地道:“那……那本宫现在该怎么办,本宫是否该控制着不要继续增加体重,以免真的难产?”
周明华连忙宽慰道:“娘娘莫要过份担忧,您现在若是心情郁结,必定影响龙胎安稳,一定要尽量放宽心情。”
愉嫔闻言,努力让自己气息平静下来,随后道:“本宫明白,不过这件事也请周太医帮着本宫想想办法,看要怎么控制。”
周明华沉吟道:“如今也不能过份节食,只能尽量少吃甜腻的食物,改以清淡为主,另外,娘娘得空多去走动,这样会有助于生产。”
愉嫔连连点头,在送周明华出去后,她忍着腹中饥饿去内殿歇息,一番辗转反侧,好不容易睡去,结果没一会儿便被饿醒了,根本无法再入睡,只得让冬梅去小厨房煮些清淡的鱼粥来。
可是接连喝了两碗后,这腹中还是空落落的,像是什么东西都没吃过一样,直至又吃了半碟小全子端来桂花糕后,方才算是有些饱了。
但是吃过之后,愉嫔却是后悔不已,懊恼地道:“周太医才刚让本宫少吃甜腻的食物,本宫怎么一转眼就忘了,再这样胖下去,可怎生得了。”
“主子,其实难产那种事少之又少,许多人还不是平平安安生下孩子,您别那么担心了。”
“就算再少,也是有可能碰到的。”这般说着,她喃喃道:“不行,本宫绝对不能难产,绝对不能有事,从此刻起,再难受,本宫也一定要忍住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对于愉嫔而言,极其难熬,因为每次都只吃七分饱不说,原本的五餐亦改回了三餐,饥饿感时时都困扰着她,那种感觉,说句度日如年都不为过,且那几日,不知是否腹中孩子也觉得饿,比平常更加好动,经常踢她。
在这样坚持了五日后,愉嫔终是熬不住了,恢复了原先的饮食,但对于自己异乎寻常的饥饿感,她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。她并非一个熬不住的人,尚在潜邸时,因为冬日吃多了一些,去年的衣裳穿不进,便决意削减身形,当时饮食比之现在苛刻许多她都坚持下来,为何现在……
这日,在周明华循例替她请完脉后,她与之说了心中的疑惑,随后道:“本宫实在寻不出原因,但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所以想问问周太医,可有收敛胃口的药方或是办法?”
周明华道:“娘娘说的药方确实有,但娘娘身怀六甲,并不适宜服用那些药;想要控制饮食,还是只能靠娘娘自己。”
“若本宫可以控制得住,就不会与你说这些了。”愉嫔气恼的说了一句后,勉强压下心中的恼怒,道:“周太医,当真没有办法吗?本宫这些天思来想去,总觉得这胃口好的有些不同寻常。”
周明华无奈地道:“以娘娘现在的情况,微臣确实无法。”
她有些烦燥地道:“行了,你退下吧。”
待得周明华走得不见踪影后,愉嫔拿起一旁的茶盏狠狠掼在地上,厉声道:“还是太医院的副院正,真是没用,连这点小事都想不出办法来,若非看在他是太后心腹的份上,本宫必要他好看。”
冬梅与小全子被愉嫔的怒火吓得面面相觑,不敢出声,好不容易等她平息了怒意,结果晚上一试第二日要穿的衣裳,又发了一通脾气。因为仅仅不过十日功夫,新做的衣裳居然又小了,也就意味着,这段时间,她的体重一直在迅速增加,照此下去,等到十月临盆之时,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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