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惊声道:“又有人要害你们母子?”
面对弘历的询问,愉嫔啜泣道:“自从臣妾怀孕之后,三番两次遭人加害,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延绵子嗣,为何就是有人容不下臣妾母子,呜……”
弘历抚去她脸上的泪道:“你先别哭了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赶紧告诉朕。”
金氏在旁边道:“皇上一听到你们母子有事,不知道多担心,紧赶着就过来了,愉嫔你快说吧。”
愉嫔哽咽着将事情说了一遍,随后痛声道:“臣妾之所以变得这般好吃肥胖,皆是拜那些掺在水中的开胃增食之药所致;方太医之前来为臣妾诊脉的时候说过,臣妾腹中孩子过大,到时候怕是不易生下,或许……或许一尸两命也说不定。”说到最后一句,她忍不住又哭了起来。
弘历又惊又怒,寒声道:“居然有人在玉泉山水之中加入开胃增食之药,想要加害你们母子,当真是好恶毒的心思。”
金氏一脸惊容地道:“照愉嫔所言,这药……岂非下了很久?”
“依臣妾的猜测,自从臣妾回京之后,这药就开始下在水中了,直至今日被臣妾发现。”说到此处,她拉住弘历的袖子,泣声道:“皇上,臣妾与孩子会不会有事,会不会死啊?”
弘历忙安抚道:“不会,有朕在,朕一定会护你们母子平安,你别胡思乱想。”
“不是臣妾乱想,而是方太医明明白白告诉臣妾,周太医如今就在这里,想必他也能诊断得出,皇上若是不信,大可以问他。”
见弘历看过来,周明华连忙低头道:“回皇上的话,愉嫔娘娘母子暂时不会有事。”
“暂时?”弘历拧眉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个……”周明华硬着头皮道:“愉嫔娘娘腹中龙胎过大,十月临盆之时,怕是会……难产!”
愉嫔哭诉道:“皇上,何止是十月临盆,就是现在,臣妾也常常感觉喘不上气来,简直就是生不如死。”
金氏连忙道:“愉嫔莫要张口闭口就是死的,当心招来晦气。”
愉嫔不说话,只在一旁哀哀地哭着,弘历拍着她的手背道:“是啊,别总说这样的话,有这么多太医在,一定会想出办法保你们母子平安。”如此说着,他又道:“可曾找到在水中下药之人?”
愉嫔拭一拭泪,道:“臣妾宫中的用水一向都是由辛者库送来,而负责送水的是这个叫夏晴的宫女,她最有可疑,但是不论臣妾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,她都不肯说,无奈之下,臣妾只有动刑迫她说出实话。哪知这么巧的,贵妃娘娘来了,拦着不让臣妾动刑,说夏晴一定不会在臣妾水中下药;还说若要审的话,就得连着臣妾宫中的人一并审,因为他们也有机会下药,贵妃娘娘这样做,分明是存心偏坦夏晴。臣妾万般无奈之下,唯有请皇上来此,为臣妾母子主持公道。”
听得这话,弘历眉宇皱得越发紧,目光落在瑕月身上,道:“贵妃为何不许愉嫔动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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