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这话,好象是在怪朕?”不等瑕月说完,弘历再次道:“朕答应你,以后会多抽时间陪你。”
弘历的言语令瑕月甚是奇怪,按理来说,如今明玉与金氏有孕,弘历该多陪她们才是,今日的弘历真是有些怪,尤其是刚来时那些话。
这一日,弘历陪着瑕月直至天黑方才回养心殿,刚一进殿,便有人迎上来行礼,“奴婢参见皇上,皇上万福。”
弘历眉目一冷,越过她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
魏静萱低头道:“奴婢奉命来养心殿侍候皇上,自然应该在此。”
弘历在御案后坐下,随手翻开一本折子道:“朕这里不需要你侍候,你回坤宁宫吧。”
魏静萱诧异地抬起头来,她料到以弘历对她的成见,态度好不到哪里去,却没想到才第二日便要赶她回明玉身边,敛了心神,怯怯地道:“皇上,您还在怪皇后娘娘吗?”
弘历声音一凛,冷冷道:“朕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了?是想再挨五十杖吗?”
魏静萱急忙跪下道:“奴婢不敢,但皇后娘娘真是因为爱重紧张皇上才会那样做的,请皇上不要责怪皇后娘娘。”
弘历将刚拿起的朱笔重重一搁,冷声道:“闭嘴!滚回坤宁宫去,朕不想看到你!”
魏静萱知道,自己今日一旦踏出了这个门,这辈子就休想再靠近弘历,所以她说什么都不能离开。可是……要怎么样才能留下,她低着头紧张地思索着,唉,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弘历等了一会儿,不见魏静萱有所动作,对四喜道:“把她拖出去!”
眼见事情迫在眉睫,魏静萱把心一横,道:“不错,皇后娘娘是骗了您,但您可曾知道,这两年来,皇后娘娘过的有多痛苦。端慧太子去了,她又被禁足,整整一年,都只有贵人的例,连想吃盏燕窝都没有,只有一些燕碎;就是这样,还要被内务府一些宫人克扣;天寒之时,只送了一些浸过水的黑炭来,一烧起来,屋子里就满是黑烟,根本没法用,那一阵子,娘娘每日都是以泪洗面;好不容易熬到一年期满,可是太后说娘娘没有诚心悔改,又延长她的禁足,令娘娘心中越发郁结,再加上天寒受凉,一下子就病倒了。”
弘历心中隐隐作痛,别过脸硬声道:“她做了错事,就该受惩,就算是朕犯了错,也是一样!”
“其实对于娴贵妃的怨,娘娘真的放下了,阿罗那件事更是后悔不已,只是自从怀有身孕后,娘娘就整日胡思乱想,有时候半夜里还会惊醒,奴婢劝了好几次,都无法令娘娘释怀。”她看了弘历一眼,道:“娘娘之错,不在其它,只在于太爱重皇上;娘娘常与奴婢说,她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能够遇见皇上,并与皇上结为夫妻。”
弘历冷笑道:“照你这么说,一切都是朕的错了?”
“不是。”魏静萱急急道:“皇上与娘娘都没错,是奴婢的错,一切的一切,皆是奴婢不好,奴婢愿受皇上责罚。”
她跟在明玉身边,常有见到弘历,多少揣摩到一点弘历的心思,知晓自己越推脱,就越易惹弘历不高兴,倒不如将事情揽上身,还能落一个忠心护主的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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