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一向不愿理会外头的闲言碎语,这次若非王爷说起,下官仍不知情。”面对季长明的言语,弘昼转而道:“说起来,季大人将近而立之年,怎么至今还不曾娶亲?”
季长明脸色一变,低头道:“下官不擅言辞,家境也只是一般,又有哪家名门闺秀肯下嫁下官。”
弘昼笑道:“季大人实在太谦虚了,天下男儿,能有你这样成就的,可是不多。”顿一顿,他道:“不知季大人可有中意的姑娘,若有的话,干脆就由本王来做这个媒人如何?本王定会尽力保季大人娶得美人归。”
季长明摇头道:“王爷说笑了,下官并无意中人。”
弘昼讶然道:“是吗,那可真是奇怪了,按理来说,像季大人这样的年纪,孩子都很大了。季大人就一点都没想过成亲?”
季长明勉强一笑道:“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吧,缘份到了,自然就会成亲。”
“大人,和亲王府到了。”车夫的话令季长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,连忙道:“王爷,到了。”
弘昼点头道:“好,多谢季大人送本王回来。”
待得弘昼下了马车后,季长明拱手道:“下官告辞。”
弘昼目送马车在夜风中离去,温和的神色渐渐变得冷凛,“来人!”
下一刻,几道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出现在弘昼身后,“属下在。”
弘昼冷声道:“从现在起,你们给本王牢牢盯着季长明,一刻都不许离开视线。”
他今日从养心殿回到王府,齐宽便来求见,请他帮忙调查京城中的流言,说是如今的情形对瑕月很不利,很可能保不住腹中的孩子。
弘昼亲身经历过今日朝堂上的纷争对峙,知道事情比齐宽说的更加严重,如今唯一能够追寻的线索就是季长明,他刚才那些话就是故意在试探季长明,只要季长明心虚害怕,就一定会去找愉妃在宫外的父弟商议,从而让他寻到破绽来。
正如弘昼猜测的那样,季长明并没有回他自己的宅子,而是去了额尔吉图府中,见了额尔吉图父子后将刚才马车上弘昼的话复述了一遍,旋即急切地道:“和亲王很可能已经在怀疑我了,甚至怀疑我与愉妃的关系,否则不会说那样的话,这可怎么办?”
额尔吉图拧眉道:“你与娘娘虽订过亲,但已经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,他怎么可能查得到。”
季长明摇头道:“若没查到,他今日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寻我,还问我的亲事,我与和亲王以前并无什么往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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