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若叹了口气道:“你以为哀家刚才让杨海去做什么,就是去延禧宫阻止这件事,哀家刚才是故意说那些话,为的就是想试一试你。弘昼,你可知这样会害死你自己的。”
弘昼整个人都为之一松,随即道:“臣知罪,但是臣与娴贵妃并无私情,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臣真的不相信皇家骨血会是灾星。”
“有时候,就算没有私情,也会招来祸端,你一定要牢牢记住,你是和亲王,而她是娴贵妃。裕太妃只有你一个儿子,若你有什么事,你让裕太妃往后怎么办?”
弘昼没有多说什么,只道:“臣谨记太后教诲。”
凌若点点头道:“你回去吧,哀家去延禧宫看看。”在弘昼应声后,她又叮嘱道:“以后……都不要再过问这件事了。”
在凌若前往延禧宫后,弘昼也离开慈宁宫往宫门走去,虽然他很担心瑕月母子的安危,但以他的立场,并没有资格过问这件事,希望……瑕月母子能够平安度过此劫吧。
就在弘历离开养心殿后不久,小全子快步来到永和宫,在愉妃耳边说了一句,后者微一点头道:“知道了。”
躺在床榻上的金氏看到他们主仆耳语,好奇地道:“怎么了,是不是出事了?”
愉妃微笑着看了一眼嬷嬷抱在怀中的婴儿,这是弘历的第六个儿子,金氏早产所生下的,“是出事了,不过是金嫔喜欢看到的事。”
金氏先是蹙眉,旋即展颜,正欲说话,看到嬷嬷在,逐命其抱小阿哥下去,待得殿内只剩下彼此的亲信后,方才道:“延禧宫出事了?”
“不错,小全子打听到皇上刚刚离开了养心殿,看皇上所去的方向,应该是延禧宫,你想想,皇上已经几天没去延禧宫了,这会儿突然过去……”她话音一顿,续道:“再加上百官在养心殿前跪地不起之事,除了打掉那个孩子,不会再有其他事。”
金氏闻言,冷笑道:“等了这么久,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。”说到此处,她恨恨地道:“虽说灾星一事是咱们编造出来的,不过臣妾现在真怀疑她腹中那个是不祥的孽障,否则臣妾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早产。”
愉妃微微一笑道:“不管怎么样,总算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。那拉瑕月爱腹中的孩子如痴如狂,一旦被皇上下令打落,一定会发狂的,到时候,就算咱们什么都不做,她也会渐渐成为皇上厌弃之人。”
金氏犹豫地道:“可万一,皇上因为这件事,觉得愧对她,只怕就不会厌弃了。”
愉妃摇头道:“皇上始终是皇上,生杀予夺集于一手,从未有人胆敢对他不敬。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,皇上能够容忍得了一时,但绝不可能容忍一世,所以……瞧着吧,那拉瑕月一定会失宠!”
金氏颔首道:“希望一切如你所言。”
愉妃笑而不语,金氏不会知道,她早产并非突然,更与瑕月腹中的孩子无关,而是那一日她去见愉妃时,愉妃在她所喝的茶里下了催产药,但是因为份量轻微,所以没有立即发作。再加上她又觉得自己与愉妃同坐一条船,愉妃不会害她,根本不曾疑心是愉妃做了手脚。
至于原因,自然是要所有人都以为瑕月腹中的孩子不祥,是灾星托世,逼迫弘历除去瑕月腹中的孩子。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