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玉恼声道:“永琏当初就是因为亲近那拉瑕月,才会被富察挽秀寻到机会害他,如今永琮又是这个样子,本宫怎能不生气。”她咬一咬牙道:“这件事都怪皇上,三天两头将永琮往延禧宫带,不就是死了个女儿吗,有何了不得,本宫失去永琏时,可不见皇上这样。”
“您别那么担心了,等七阿哥长大一些,您再慢慢教他,说到底,您才是七阿哥的亲生额娘,他又怎么会真的与别人亲近呢。”
明玉重重叹了口气,忧声道:“本宫真的很怕永琏的悲剧会重演,可是皇上……唉,本宫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”
“此个事儿急不来,咱们慢慢再想办法就是了,其实端慧太子一事,在于主子未曾事先提防,否则娴贵妃哪里有机会与太子亲近。”
明玉神色哀然地道:“都是本宫不好,是本宫误信了那拉瑕月,令富察挽秀有机会害死永琏,回想起来,本宫真是对不起他。”
“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,主子就别再去想了,奴婢相信七阿哥福泽绵长,一定会平安长大。”
魏静萱的话令明玉稍感安慰,停顿片刻,道:“对了,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?”
“庄太医为奴婢看过了,说是中毒不深,服几剂药就没事了。”说到此处,魏静萱后怕地道:“但庄太医也说了,若是毒再深一些,想再拔除就难了。”
明玉微一点头道:“他有没有问你是怎么中的毒?”
魏静萱摇头道:“庄太医只是给奴婢开了药,旁的什么也没问。”
宫中的太医多是人精,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,庄正亦不例外,所以除了该说的话之外,余下的一个字都没提。
明玉正欲言语,宫人来报,说是瑕月与黄氏在外求见,明玉眸中掠过一丝嫌恶,“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,来的真快。”
纪由小声道:“主子若是不愿见的话,奴才出去把她们打发了,着她们改日再来。”
明玉深吸一口气,道:“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,往后还有的交道要打;再说这样躲避反倒显得本宫怕她们似的。”顿一顿,她对仍站在一旁的宫人道:“去传她们进来。”
宫人依言离去,不多时,瑕月二人出现在殿内,一齐朝明玉施礼,在瑕月身后,阿罗捧着一大摞的册子。
待得落座之后,瑕月欠身道:“臣妾接到皇上圣喻,知晓往后由娘娘执掌后宫,所以特意来将记录宫中一应用度出入的册子送来给娘娘。”
明玉朝纪由看了一眼,后者会意地走过去,接过那摞册子放在明玉手边,明玉随意翻了几下,轻笑道:“这几年真是辛苦娴贵妃了,也是本宫不好,身子总是不见好,一直到现在才算有些起色。”
瑕月垂目道:“娘娘客气了,这些皆是臣妾与仪妃该做的,往后有娘娘执掌,相信后宫会更加安宁和睦。”
明玉睨了她一眼,唇角微勾,“这是自然,不过也得贵妃与仪妃全心全意辅佐本宫,你们说是不是?”
“臣妾一定会尽心为之。”在瑕月之后,黄氏亦道:“臣妾虽才能浅薄,但也会尽心尽力辅佐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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