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静萱在她耳边道:“若是……和亲王与皇贵妃都死了呢?”
明玉脸色一变,骇然道:“你是说……连他们二人一并杀了?”
魏静萱垂目道:“和亲王与皇贵妃孤身在外,身边没有任何守卫,乃是下手的最好时机;这个法子虽说狠了一些,但只有除去皇贵妃,主子才能真正的安枕无忧;至于和亲王……只能怪他运气不好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明玉迟疑着未说下去,虽然她也很想趁机要了瑕月的性命,但这件事涉及弘昼,令她不敢轻易下决定,但要她就此放过瑕月,又万分不甘,一时难以决断。
许久,她开口道:“静萱,可还有其他法子?”
魏静萱摇头道:“除非主子不想除去皇贵妃这个心腹大患,否则……这就是唯一的出路,而且您一定要尽快做决定,否则一旦走露了风声,让皇上知晓此事,可就来不及了!”
明玉在殿内来回走着,魏静萱悄悄朝纪由使了个眼色,后者会意地开口道:“主子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啊!”
纪由的话,终于令明玉下定了决心,咬牙道:“不错,若是失了这个机会,或许这一辈子,本宫都摆脱不了那拉瑕月这个梦魇!”
魏静萱等的就是她这句话,当即屈膝道:“主子英明!”
既然已经有了决定,明玉不再拖延,道:“立刻去取文房四宝来,另外……”她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书信与玉佩,寒声道:“去取火盆来烧了这些东西。”
魏静萱二人分别答应一声,不一会儿,便取了笔墨与火盆来,正当明玉准备将玉佩与信纸扔入火盆之中时,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紧接着门被人从外推开,一个任谁都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。
看清来人,明玉赶紧将双手背到身后,神色僵硬地道:“皇上,您……您怎么过来了?”
“朕知道皇后自从落水之后,一直生病,所以特意来看看,听皇后的声音,果然是还没好。”他虽然恨极了明玉的所作所为,但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,得知明玉生病,终归还是有些惦念的,所以在得了四喜的禀报后,他几番斟酌,最终还是过来了。
明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屈膝道:“多谢皇上关心,其实臣妾已经好了许多了,刚才还去外面走了一圈呢,想来再歇几天就没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这般说着,弘历看到摆在地上的火盆,疑惑地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
明玉脸色一变,道:“臣妾刚才觉得浑身发冷,所以让纪由端了火盆来暖暖身子。”
“冷?”弘历神色怪异地道:“这会儿可是夏天,怎么会冷呢?”
明玉连忙道:“想来是因为生病的缘故,这几天臣妾经常会无故发冷,就像置身于数九寒天一样。”
弘历眸中掠过一丝疑色,“但是皇后刚刚才说已经好了许多,且还能去外面闲步,怎么一下子又变了?”
他的询问令明玉有些发慌,不知如何应对,好一会儿才想出话来,“臣妾的病时好时坏,经常这会儿好好的,下一刻就浑身发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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