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抹了把脸,道:“不用了,朕就在这里守着,你去给朕沏杯浓茶来。”
在夏晴离去后,他紧一紧一直握在掌中的纤纤素手,俯身在瑕月耳边道:“朕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,所以……你一定要熬过来!”
这一夜,弘历浓茶喝了一盏又一盏,一直守在瑕月身边,到了第二日清晨,瑕月的烧终于退下去了一些,但这个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,很快便又起烧,反复数次,着实令人提心吊胆。
这两日间,弘历寸步未离,一直守在瑕月身边,实在困了,就合衣在瑕月身边睡一会儿,若有要紧的折子送到行宫,就由四喜拿到琅华阁批阅。
对于瑕月,他不止是担心,还有内疚,若当时他可以及时救起瑕月,就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,所以,他一定要亲眼看到瑕月无事才能安心。
如此到了第三天,瑕月的病情终于真正有了好转,烧退下后,一直没有起烧,周明华诊脉之后,言道瑕月的病情已经稳定,接下来只要静养即可,不会再有大碍,而且,瑕月应该很快就会醒来。
得知瑕月无事,弘历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得以放下,正欲命人去熬粥,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呻吟声,紧接着听到阿罗惊喜的声音,“主子您醒了?”
弘历快步来到床榻边,惊喜地看着睁开眼来的瑕月,“瑕月,你感觉怎么样?”
瑕月在适应了屋中的光线后,虚弱地道:“臣妾觉得头昏昏沉沉的,身子也没力气。”
弘历笑道:“你刚刚退了烧,是这样的,歇几天就没事了,饿不饿,朕让人去煮些粥来。”
瑕月应了一声,道:“皇上,那些乱党都抓到了吗?”
弘历在吩咐完宫人后,道:“抓到几个,不过为首那几人还在逃窜之中,你放心,他们胆敢行刺朕,又害得你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,朕一个都不会放过,定将他们全部缉拿归案。”
瑕月有些好笑地道:“臣妾不过是落水起烧罢了,哪有皇上说得这么严重。”
阿罗扶着瑕月半坐起来后,道:“皇上一点都没说严重,主子这一次真的差点丢了性命,这几天,皇上一直不眠不休的在这里照顾您呢!”
“几天?”瑕月惊讶地看着弘历道:“皇上,臣妾当真昏迷了几天之久吗?”
弘历握了她微凉的手道:“你啊,整整昏迷了六天,三日前,朕找到你的时候,你浑身烫得利害,身子又虚弱,连周太医也只有五成的把握,幸好你最终熬了过来,否则……朕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在弘历说话的时候,瑕月已是留意到他眼下的青黑,知道必是为了照顾自己,所以未曾睡好的缘故,感动地道:“都是臣妾没用,让皇上担心了。”
弘历温言道:“总之你现在没事就好。”
瑕月点一点头,旋即想起一事,“您刚才说三日前找到臣妾,难不成,在那之前的几天,臣妾并不在行宫之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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