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早在那句话出口的时候,弘历就后悔了,这会儿听到瑕月的话,更是悔上加悔,想要去握瑕月的手,却被她给避开了,知其是在生自己的气,轻叹了口气道:“是朕不好,朕一时生气,所以把话说得重了一些,你的心思朕岂会不知。”见瑕月不说话,他承认道:“不错,朕是宠幸了魏静萱,不过朕并非有心如此,而是一时喝醉了酒,至于后来……”弘历没有说下去,那种事情,始终有些羞于出口,转而道:“怎么了,还没消气?”
瑕月别过脸,有些赌气地道:“臣妾岂敢生皇上的气。”
看到她这个样子,弘历好笑地摇头,将她拉到水银镜前道:“你自己瞧瞧,明明气得面红耳赤,还说没有生气?!”见瑕月不语,弘历再次道:“难不成要朕向你斟茶认错,才肯原谅朕吗?”
“皇上的茶还是斟给皇额娘吧。”如此说着,瑕月脸上终于透出一丝笑意,见她终于展颜,弘历亦笑了起来,道:“阿罗说你还没有用膳,朕陪你一起去偏殿用膳好不好?”
瑕月点点头,旋即试探地道:“皇上……您真的看重魏静萱了吗?否则……”
“否则何以一再宠幸她是吗?”待得瑕月点头后,弘历叹了口气,道:“朕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,总之你相信朕,朕对她并没有感情,朕不会让她留下龙种,更不会赐予她位份,她永远都只是一个宫女。”
“但是魏静萱会愿意吗?”面对瑕月的询问,弘历笑容依旧,不过比刚才冷了许多,“不论她愿意与否,皆是如此。”
见他这么说,瑕月不再多问,与之一起携手去往偏殿,刚一坐下,便有宫人进来,躬身道:“启禀皇上,主子,景仁宫的春桃在外求见,说有要事禀告皇上。”
弘历微一拧眉,道:“传她进来。”
不一会儿,春桃低头走了进来,待得她行过礼后,瑕月关切地道:“可是舒嫔有什么事?”
春桃一脸笑意地道:“回娘娘的话,主子这些日子常有恶心欲呕之感,刚刚与胡贵人用膳的时候,又再次作呕,逐传了太医来看,太医说,主子腹中有了龙胎,主子命奴婢赶紧过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上。”
听得这话,弘历大为惊喜,连忙道:“果真吗?”
“奴婢怎敢欺骗皇上与娘娘,太医说龙胎已经有一个余月。”春桃话音刚落,又有宫人进来,说是丽景轩的秋菊求见。
瑕月玩笑道:“该不会秋菊此来,也是为了告诉皇上,胡贵人有身孕?”
“哪里有那么巧的事。”弘历笑语一句,命宫人将秋菊带进来,后者入内后,屈身道:“启禀皇上、皇贵妃娘娘,在太医为舒嫔娘娘请过脉后,主子记得她这阵子亦有些不舒服,便借此机会请太医诊脉,方知与舒嫔一样,同是怀有龙胎。”
弘历愕然不已,想不到竟然真被瑕月刚才的玩笑之语说中,舒嫔与胡氏同时有了身孕。
瑕月最先反应过来,起身朝弘历行礼道:“恭喜皇上,贺喜皇上,舒嫔与胡贵人一起怀有皇嗣,看来宫中很快就会再多两位小阿哥,想不到才刚过完年不久,便有这样的喜事,实在是可喜可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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