愉妃柳眉微扬,道:“不急,本宫记得以前金氏曾送来许多花胶,本宫只吃了一两次便全放在库房里了,待会儿你去点点够不够,若是差一些的话就去内务府领些来,明儿个炖好送去给秀女们。”
小全子吃惊地道:“主子,咱们不是已经赏了燕窝吗?怎么还要再赏?”
“无所谓了,不过是一些小东西罢了,只要本宫能够得皇上的宠信,就算再多十倍百倍也无所谓。”身在妃位多年,她真的很想再进一步。
“那您是打算明儿个再去见皇上?”面对小全子的询问,愉妃颔首道:“虽然本宫很想早些定下来,但有些事情急不得,还是走稳一些得好。”
见愉妃主意已定,小全子只得遵从,翌日将那些上等的花胶炖好之后送去钟粹宫,在冬梅等人的煽风点火下,这件事在宫中传得人尽皆知,连弘历也听说了,不过他此刻并没心思理会愉妃赏给秀女们的小恩小惠,脸色难看地盯着四喜道:“她果真这么说?”
四喜硬着头皮道:“是,皇贵妃说她身子不支,明日无法陪皇上去体元殿遴选秀女。”
弘历恼怒地在殿内走了几个来回,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,“她放肆!”
自从与瑕月起了争执后,这段时间他过得并不痛快,不时会想起与瑕月争执的情形,明明是瑕月的错,为何他的心总是隐隐作痛,始终都放不下;甚至有时候会想,自己当初那几句话会否说得太重了一些。
妾……想来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做妾,也是每一个身为妾室女子的隐痛,而他,偏偏就将瑕月隐藏在深处的痛给挑了起来,若是这样想着,就怪不得她与自己起那么大的争执。
事实上,他在封了夏晴之后就后悔了,他对夏晴并无感情,这个女子也不是他想要的,纯粹只是赌气罢了。只是旨意已定,不可再改,只能将错就错。
他想去见瑕月,又拉不下这个脸,就借着明日秀女遴选之事,让四喜去一趟延禧宫,着瑕月明日与他一起去体元殿,岂料得来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。
在弘历恨恨地掷了一个黄水晶镇纸后,四喜小心翼翼地道:“皇上,要不然奴才再去一趟延禧宫?”
弘历拂袖厉声道:“不必了,她既不愿,也无谓勉强,由着她去吧。”他已经做到这个地步,瑕月却还这个样子,实在是过份。
瑕月不愿见他是吗?好,那往后,他们谁都不要再见了!
在四喜收拾摔碎的水晶之时,小五进来道:“启禀皇上,愉妃娘娘在外求见。”
弘历不耐烦地道:“朕现在谁都不想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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