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“救驾有功”的魏静萱,也在这一月复了常在之位,并且解了她的禁足,让她可以更好的养胎。
对于这个消息,最为不忿的,莫过于夏晴,这日在去黄氏宫中请安之时,提及此事,气恼地道:“明明一切已成定局,竟然闹出这么一出来,使得她得脱身,真是可恨!”
“本宫知道你心中不平,但这是皇上的意思,再不平,再气恼也没有办法。”面对黄氏的劝慰,夏晴用力绞着帕子道:“皇上也真是的,明知道魏静萱曾指使香寒害我,还这个样子,他……究竟在想什么?!”
“不管怎么说,魏静萱始终救驾有功,替皇上挡了珂里叶特氏的行刺,皇上又一向重情义,自然就……”
夏晴接过话道:“就对往事过往不咎了吗?皇上这样,实在有些赏罚不明,还有皇贵妃,她也不帮着劝皇上。”
黄氏见她越说越过份,正要劝阻,耳边已是传来凌若的声音,“夏贵人这么说,是在怪本宫吗?”
夏晴一惊,连忙与黄氏一道起身向缓步走进来的瑕月行礼,后者抬一抬手,道:“夏贵人还没有回答本宫的问题呢。”
夏晴轻咬着唇,垂目道:“臣妾不敢,只是让魏静萱死里逃生,实在心有不甘。娘娘一向得皇上重视,若是您肯进言,想来魏静萱不会有机会复位。”
瑕月轻叹了口气道:“夏晴,你在宫中多年,也该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,虽是帝王,却极重情,这一次,魏静萱在养心殿上舍身救了皇上一命,这份情义皇上一直记在心中;原本,依着皇上的意思,想封魏静萱为贵人,被本宫以她曾犯下错事为由劝阻,这才只复了她常在之位,而这,已经是本宫所能做到的极限,若是再劝,必会让皇上以为本宫容不下魏静萱,到时候反而不好。”
夏晴没想到当中还有这么一番缘由,内疚地道:“臣妾错怪了娘娘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瑕月本来就没有怪夏晴,当即道:“罢了,本宫明白你的心情,不过该忍之时,还是得忍耐,明白吗?”
夏晴点头之时,黄氏叹然道:“说来也是奇怪,臣妾一直以为魏静萱与珂里叶特氏一样,是一个极为自私自利之人,万万想不到,养心殿上,她居然会不顾性命替皇上挡下那一簪,从而换来今日的复位。”
夏晴深以为然地道:“是奇怪得紧,臣妾与魏静萱相识最久,以臣妾对她的了解,她应该是万万不会那么做的。”
“难不成,她对皇上当真有那么深的感情?连性命都可以不要?”黄氏话音刚落,夏晴就断然道:“不会,她不会为任何人舍弃性命,在她眼中,在意的,只有权势与地位。”
“但事实上,她确实救了皇上。”面对黄氏的话,瑕月开口道:“或许……她是意识到了机会。”
黄氏疑惑地道: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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