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罗用力点头,拭去眼中的泪水再次跪下道:“奴婢就此拜别主子,主子您保重!”待得瑕月挥手后,她又朝夏晴磕头道:“奴婢拜别惠嫔娘娘,娘娘珍重。”
夏晴哽咽地道:“长姐你也要珍重,若是得暇,就入宫来看看皇贵妃与本宫。”
“奴婢知道。”对于夏晴,阿罗亦充满了感激,若不是夏晴肯认她这个做宫女的长姐,她也不能如此顺利嫁给傅恒。
“格格,吉时快过了,走吧。”面对喜娘在耳边的催促,阿罗无奈地点头,依依不舍地离去,在将要退出大殿之时,魏静萱扶着于六的手走了进来,看到阿罗尚在,她笑道:“幸好还赶得及,否则就得让人送到傅府去了,你且等我一会儿。”如此说着,她走上去,屈膝道:“臣妾见过皇贵妃,见过各位娘娘。”
“免礼。”瑕月抬一抬手道:“魏贵人这会儿过来,可有什么事?”
“今儿个是阿罗大喜的日子,臣妾特意让人打造了一枝并蒂金簪,算是臣妾给阿罗的添妆。”随着魏静萱的话,于六已是将手中的锦盒打开,露出里面手工精致的簪子。
瑕月瞥了一眼,道:“魏贵人有心了,其实你之前已经送了一份贺礼给阿罗,实在不必再破费。”
“阿罗侍候娘娘多年,又是惠嫔娘娘的长姐,理该如此。”这般说着,她转头对阿罗道:“这枝簪子虽不算名贵,却是我的一片心意,祝你与傅大人白头偕老,永结同心。”
阿罗并不愿受她的礼,但在这个时候,却是不便推辞,只得接过道:“奴婢多谢魏贵人。”
“无需客气,好了,不耽搁你了,快去吧。”待得阿罗出去后,她笑道:“阿罗出嫁,娘娘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。”
“是啊,本宫等这一日真是等得太久了。”如此说着,瑕月收回远眺的目光,落在魏静萱身边,唇角含笑地道:“不过本宫真是没想到,原来魏贵人对阿罗如此关心。如此……也不枉本宫为魏贵人求来的恩典了。”
魏静萱一怔,道:“敢问娘娘,不知是何恩典?”
瑕月笑道:“不着急,晚些时候就知晓了,本宫还有些事情与仪妃她们商量,就不招呼魏贵人了。”
见她话说一半,魏静萱心里像有只猫在抓一样,难受得紧,但瑕月不肯说,她只得依言退出延禧宫。
在其走后,夏晴凉声道:“看样子,接下来这半日,咱们的魏贵人要坐立不安了?”
黄氏睨了她一眼,笑言道:“怎么着,你心疼了?”
夏晴低头抚着指上的绿松石戒指,幽幽道:“是啊,臣妾心疼她的性命。”
正出她们所言,魏静萱出了延禧宫后,就一直在刚瑕月刚才那半句话,她可不相信瑕月真会为自己求什么恩典,要说是害她的陷阱还差不多。
到底……她是什么意思?魏静萱努力想要推断出瑕月话语背后的意思,无奈她知晓的太少,哪怕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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