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想了一下道:“你不要过去了,这些事让四喜去办就行了。”在四喜下去后,瑕月屈身道:“在疫症未解之前,请皇上多加小心,后宫时疫之事,臣妾会好生处理,皇上无需太过担心。”
弘历点点头,道:“你自己也小心着些,切不可有事,知道吗?”虽然因为夏晴一事,他与瑕月有了一层隔阂,但彼此之间的感情仍然在。
待得瑕月回到延禧宫后,所有染病的人都已经带去钟粹宫了,宫中一下子少了许多人手,至于太医,在交待了用烈酒及清水擦拭桌子后,也都回去思索医治这次时疫的法子。
魏静萱那边也有两个人被带去了钟粹宫,不过她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,阴沉着脸坐在椅中,一言不发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小元子带着庄正进来,在示意小元子将门关起后,魏静萱冷声道:“庄太医,你为何没有告诉我,疫症会传染?”
庄正也料到魏静萱急着传自己来,是为了此事,当即道:“贵人放心,传染一事,只是方太医他们的猜测罢了,微臣之前所遇到的时疫,除非接触太过频繁,否则是不会传染的。”
听得这话,魏静萱心中稍定,但仍是问道:“此话当真?”
“若是贵人不放心的话,微臣可以将解疫症的方子写给您,您只要按时服用,就一定不会有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魏静萱松了口气,道:“对了,我今日去过延禧宫,但皇贵妃不肯见我,所以她的事,还需要劳烦庄太医你动手。”
庄正脸颊微搐,小声道:“这个微臣恐怕不行,要不然贵人还是……另想他法吧。”
“庄太医,事到如今,你我都没有退路了,若我有法子,也不会麻烦你了,是不是?”如此说着,她示意小元子将那洋玻璃瓶交到庄正微微颤抖手上,道:“越早办成此事,就越早了了一桩心事。”
庄正打从心底里不愿接这个瓶子,但如今的他,已是没有退路了,只能咬牙接过,“若贵人没有别的吩咐,微臣告退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在庄正走后,魏静萱冷笑道:“那拉瑕月,你的死期……到了!”
虽然患了疫症的人都被送去了钟粹宫,但事情并没有告一段落,不到两日的功夫,陆续有人发病,送去钟粹宫的人越来越多,包括于六与还有平贵人,并且最早那批人情况开始恶化,可是医治时疫的良方却迟迟没有出现,虽然瑕月极力压着,但人心还是渐渐开始不稳,而最坏的打算,就是杀了这些感染时疫的人,用最残暴的手段阻止疫情蔓延。不到万不得已,瑕月是万万愿用这个法子的。
从疫症爆发到现在不过短短几日,但对于瑕月而言,却是心力交瘁,尤其是这几日前朝事情众多,她不愿弘历分心,将后宫之事,一力扛了下来,弥漫在眉眼间的憔悴,纵是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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