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璋一怔,旋即不悦地低斥道:“你这奴才,好大的胆子,是否非要我将这件事告诉令嫔娘娘你才肯走?”
小元子看了他一眼,低声道:“不瞒三阿哥,奴才来此正是奉了主子之命;若是现在离去,主子怕是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“为什么?”面对永璋的询问,小元子道:“奴才晚一些告诉三阿哥,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孟子。”
“找他做什么?”这一次小元子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轻手轻脚地去寻小孟子,亏得这会儿夜深人静方才没有惊动了别人。
当睡眼惺松的小孟子看到小元子二人出现的时候,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,用力揉了揉眼睛方才确信不是自己眼花,连忙打了个千儿,随后道:“三阿哥,你们……是怎么进来的?”
永璋不知如何作答,小元子问道:“有别人在吗?”
待得小孟子摇头后,他示意永璋进去,自己紧随其后并且关了门,这番动作看得小孟子越来奇怪,再次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掖门的锁年久失锁,形同虚设,刘奇告诉我,可以从那里进来找你。”小元子的话在解释疑惑的同时,亦令小孟子涌起更多的疑惑,他当然知道掖门之事,但想不明白刘奇为何要告诉小元子,又为何要让后者来找他。
“皇上特赦三日,让皇后追查,在这三日间,皇后一定会想方设法替仪贵妃脱罪;三日后,既是仪贵妃的脱罪之日,也是你与刘奇的死期。”
小孟子愕然道: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
旁边的永璋亦是一脸疑惑,若不是看小元子神色正常,他都要以为小元子在说疯话了。
小元子望了永璋一眼,狠一狠心,道:“昨日在大殿中,刘奇说了那番话,仪贵妃一旦脱难,一定会要刘奇的性命,他绝无生路。”
虽然这话有些惊慄,但也在情理之中,所以小孟子脸色并未有大变,道:“就算是这样,与我又有何干?”
小元子冷笑道:“在仪贵妃眼中,你与刘奇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她既要刘奇的性命,又怎么会漏了你的。”
“我?”小孟子愕然指着自己道:“我与刘奇虽然有些交情,但也不至于如此。”
小元子摇头道:“莫要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,我说的皆是真话,你若不信就瞧着,三日后……”话音一顿,他道:“不对,过了今夜就是两天之后,你看仪贵妃会否要你的性命。”
见小元子说得如此肯定,小孟子心中涌起阵阵慌意,骇声道:“这……这到底是为什么?”
“仪贵妃虽位列正二品,却不思修身养德,一味迎奉皇后,使得底下人离心离德,刘奇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小孟子脸色微变,试探地道:“你是说……刘奇已经不忠于主子了?”待得看到小元子嘴角的笑容后,他浑身一激灵,失声道:“令嫔,是令嫔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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