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告退!”在说完这句话后,永璋二人先后退出了内殿,待他们身影没入黑暗中后,忍了许久的锦屏急忙道:“主子,三阿哥早不弄伤手晚不弄伤手,偏偏在贵妃出事的时候伤了手,分明是想借此掩饰臂上的牙印,这一点您不可能看不出来,为何刚才不将话挑明了?”
瑕月揉着隐隐刺痛的太阳穴,幽幽道:“挑明了又如何,他会承认吗?”
锦屏急声道:“他不承认,您可以逼着他承认。还有,您在问及衣裳时,他话锋转得很是勉强,奴婢可以肯定,他一定有那样一件衣裳。”
瑕月接过齐宽递来的茶抿了一口,道:“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,证据呢?”
锦屏被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,好一会儿方才不甘地道:“难道就这么算了吗?您明明说过会还贵妃一个公道。”
瑕月叹了口气道:“永璋不同于小孟子等人,他是龙子凤孙,是皇上的亲生骨肉,没有确切的证据,皇上是不会相信的。”
锦屏听得没了主意,忧声道:“那……那现在该怎么办,就这么算了吗?那贵妃岂不是永远都无法瞑目?!”
“本宫既然说了会还仪敏贵妃一个公道就一定会还。”说完这句话,瑕月挥手道:“你们都退下,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且说永璋那边,在离了坤宁宫后,快步往前走着,丝毫不理会身后的永珹,好像忘记了这个人似的。
“三哥,你等等我。”永珹跟得很吃力,想让永璋走慢一些,岂料他不叫还好,一叫之下,永璋走得更快了,没一会儿功夫,就已经走得快看不到了,永珹赶紧跑了上去,拉住永璋道:“三哥,你慢一些,我……”
永璋一把甩开他的手,厉声道:“不要叫我三哥,我没你这样的兄弟,走开!”
永珹被他喝斥的心胆发颤,小声道:“三哥,这是怎么了,为何要说这样的话?”
永璋指了他的鼻子冷笑道:"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与我装糊涂,好你个老四,能耐了长进了啊,真以为我看不出你那些个心思吗?"
永珹见他这么说,目光闪烁地道:“我……不明白三哥的意思。”
“不明白?”永璋冷哼一声道:“你心里面比谁都要明白。刚才在坤宁宫看到你的时候,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了,但念着咱们是兄弟,总不愿往不好的地方想,可是后来皇额娘先是问我手臂上的伤,又套我的话,问什么银紫色的衣裳,分明就是别有用意。不必问了,这些事都是你与皇额娘说的;你并没有拉了什么东西在重华宫,从一开始,就打算来坤宁宫的是不是?”
“我……”永珹被他问得张口结舌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一开始,我思来想去,始终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,直到刚才踏出坤宁宫的时候,终于让我想到了。”永璋眸光森冷地道:“你怀疑是我杀了仪敏贵妃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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