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未落,弘昼已是迅速从其中一名护卫腰间抽出钢刀,架在李侍侥的脖子上,于森寒的刀锋间厉声道:“说,他们究竟在哪里?!”
李侍侥想不到他竟然敢拿刀威胁自己,骇得面如土灰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疯了不成,如此威胁朝廷命官,就算……你是王爷,也不可能安危无事!”
他这番话,换来的,是钢刀更加迫近他的皮肤,“是否非要等本王割断你的喉咙,你才肯说?”
李侍侥极力往后仰了脖子,以免刀锋划破皮肤,咬牙道:“看王爷如此紧张,那几人,果然是与王爷有关,只是下官不明白,您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”
“你不需要明白,快说!”弘昼手上微微用力,纵李侍侥极力躲避,锋利的刀锋依旧在他脖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李侍侥吃痛,尖声道:“你疯了不成,我怎么说也是众四品朝廷命官,你怎能如此待我,闹到皇上面前,纵然你是亲王也休想无事。”
弘昼对他的话不为所动,只一味迫问道:“你若不说,还有的苦头吃!”
疯了,弘昼疯了!
这是李侍侥脑海中唯一的想法,若非发疯,怎会为了几个下人,就拿刀胁迫他,说到底,弘昼只是一个亲王,做出如此行径,实在是大逆不道;待得此间事了之后,他必上奏弹劾弘昼,看其到时候还如何嚣张。
眼见弘昼紧了紧握着刀柄的手,李侍侥急忙对站在一旁的狱卒道:“你们愣着做什么,还不赶紧救本官!”
不等狱卒有所动作,弘昼已是厉声道:“你们若敢动,就全部抓起来,全部与李侍侥一并论罪!”
被他这么一喝,那些狱卒你看我,我看你,一时之间不敢枉动,李侍侥急声道:“你们不必怕他,他今日闹出这样荒唐的事来,必然难再被皇上容忍,到时候,怕是连世袭爵位也难保!你们救出本官,就是立下大功,本官一定重重有赏。”
听得这话,狱卒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,开始试探着往前走来,弘昼扫过那几人,冷声对王九道:“谁敢动手,全部抓起来,关入牢狱!”
李侍侥气急败坏地道:“和亲王,你如此行径,想要造反不成?!”
“想要造反的那人是你!”弘昼咬牙道:“快说,你将他们三人关去了哪里?”
李侍侥冷声道:“王爷为了那三人,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,值得吗?只怕回京之后,王爷再没容身之地!”
“这么说来,你是不肯说了?”面对弘昼的质问,李侍侥梗着脖子道:“我不知他们的去向,又从何说起?”
“好!”弘昼缓缓点头,寒声道:“你可知洪四是何人?”他本不愿说出弘历等人的身份,但从李侍侥的态度看来,若不说出,只怕其不肯说,而他又不能真杀了李侍侥,断了这条线索!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