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丁荣曾因犯过错被罪臣惩罚,所以他对罪臣怀恨在心,如今蓄意冤枉,您切莫相信他所言。”他知道自己这些话未必瞒得过弘历,但谋害帝后之罪是万万不能认的,一旦认下,神仙都难救。
“死不悔改!”弘历冷斥了一句后,勉强按下心中的愤怒,道:“你们在京中的倚仗是何人?”
方观承身子一震,抬起头道:“罪臣等在京中并没有什么倚仗,那皆是以讹传讹的流言,信不得。”
“是吗?”弘历冷冷一笑,他认定的事情,岂会被方观承三言两语就动摇,停顿片刻,凉声道:“看样子不动大刑你们是不肯招了,不过朕先提醒一句,朕可不会如和亲王那样客气。”说罢,声音倏然一厉,“来人,将他们二人拉下去,交由德海处置,告诉他,只要人不死,由着他怎么折腾,若需人参吊命,也尽管去问御医拿!”此次南巡,德海也跟了来,想不到这次,他这个慎刑司总管还真派上用场了。
“奴才遵旨。”小五应了一声,将面无血色的汪、方二人带了下去,在他们走后,丁荣等人也皆被拖下去处斩,不过弘历遵守了他的诺言,未曾祸及他们家人,也算是留了一丝慈悲。
在被押下去之时,丁荣涩涩道:“其实早在那人逃走的时候,小人们就想过会引来麻烦,但没想到,引来的,竟然是杀身之祸。”
弘历听到他这句话,疑惑地道:“逃走,谁逃走了?”
丁荣如实道:“皇上之前下山与小人等厮杀之时,曾有一人装死趁乱逃离,想来就是他报信知会的王爷。”
弘昼满脸惊讶地道:“竟有这样的事?本王并未接到报信,乃是派人沿途追查,方才发现的踪迹。”说着,他将目光望着四喜,“在皇上归来之前,可有人前来行宫报信?”
四喜想了想,摇头道:“奴才吩咐了底下的宫人,让他们随时留意情况,若真有这么一个人来报信,奴才一定会知晓,但奴才并无任何印象。会不会是你弄错了?”
丁荣见他问自己,极为肯定地道:“我记得很清楚,当时清点之时,确实发现少了一人,若他没有来报信,就是贪生怕死,独自逃走。”
“不会。”弘昼想也不想便道:“本王派去的那些侍卫,皆是本王使了多年的人,忠勇过人,断不会独自逃走。”
“事情既已过去,无谓再追究,将他们带下去吧。”随着弘历的挥手,这十几人被一齐押出去,这一幕,正好被从外面习箭归来的永璋与永珹看到,永珹好奇地唤住其中一名侍卫道:“这些都是什么人,要押去哪里?”
“回四阿哥的话,这些人罪大恶极,奴才们奉皇上之命,将他们押出去处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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