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要传太医看看?”面对齐宽的话,瑕月摆手道:“不必了,只是偶尔恶梦罢了,不打紧,去做你自己的事吧,若是银子不够,就与本宫说。”
齐宽依言退下,在随后的日子里,他遣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去乔雁儿老家,但一直都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在这段时间里,瑕月做恶梦的情况越发严重,几乎每夜在恶梦中惊醒,随后便精神紧张,无法入睡,长此下来,精神一日不如一日,令弘历甚是忧心,太医看了几次,除了开一些宁神静气的药,让瑕月不要多思之外,便再无它法。
这日早朝过后,弘历来到内殿看望瑕月,在说了一番话后,他怜惜地道:“锦屏说你昨夜一直都没阖眼,趁着这会儿没事,睡一会儿吧。”
瑕月摇头道:“臣妾不困。”日复一日的噩梦令瑕月开始有些抗拒入睡。
弘历抚着瑕月乌青色的眼下,柔声道:“瞧瞧你这样子,还说不困,放心,朕在这里陪着你,有朕在,那些妖魔鬼怪近不了你的身。”
在他的劝说下,瑕月勉强点头睡下,初时呼吸时缓时急,眼皮一直颤动,难以入睡,直至过了小半个时辰,方才睡着,呼吸亦变得平稳悠长起来。
弘历并未就此离去,而是如之前所说的,一直陪在瑕月身边,过了一会儿,殿外响起脚步声,紧接着乔雁儿捧着一碗药推门走了进来,正欲说话,看到瑕月闭目躺在榻上,赶紧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轻手轻脚地将药搁在长几上,随后朝弘历行了一礼,轻声道:“皇上,这里有奴婢守着就行了,您……”
不等其说完,弘历已是摆手道:“无妨,朕就在这里守着皇后。”
“您待主子真好。”如此说着,乔雁儿叹然道:“这段日子也不知怎么一回事,主子总是噩梦不断,有时候奴婢看着主子明明困极了,却无法入眠,心里实在难受,太医开了那么多药,却一些用处也没有。”
“皇后一定会没事的。”弘历紧一紧握在掌中的纤手,旋即道:“你在皇后身边做事也有一段日子了,可还习惯?”
乔雁儿有些惶恐地道:“多谢皇上惦念,主子待奴婢很好,就是奴婢一开始笨手笨脚的,弄坏了不少东西,幸好主子宽厚,从不责骂奴婢。”
“那就好,能入皇后眼缘是你的福份。”如此说着,弘历又道:“这里没你的事了,退下吧。”
乔雁儿还未来得及答应,便看到原本睡着的瑕月睁开了双眼,她连忙惶恐地道:“奴婢该死,惊醒了主子。”
瑕月没有理会,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,并且起身走至其身前,她这个模样令乔雁儿越发惶恐,极力垂低了头小声道:“奴婢知错,请主子……”
“恕罪”二字未及说出口,脸上便重重挨了一下,力气之大,打得乔雁儿跌倒在地,后者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不敢言语。
弘历见状,连忙上前拉住瑕月再次扬起的手掌,道:“雁儿只是无心之失,训她几句也就是了,何必如此。”
瑕月脸色难看地道:“这个贱婢胆敢当着臣妾的面勾引皇上,何来无心二字?!如此行为实在是无耻至极,就算将她打死也不为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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