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我不是!”李季风大声叫着,拼命挣扎想要阻止欲退出去传旨的小五,瑕月走到他身前,徐声道:“李季风,你若真想救你家人,就供出所有事情,本宫可以代你向皇上求情,饶他们死罪!”见李季风咬牙不语,她又道:“刚才你口口声声指责皇上,那么你呢,在被诛连的这些人当中,有生你养你的父母,有你的结发妻子,还有你的亲生骨肉,你当真要为了魏静萱一人,而置他们于死地吗?”
“我……”李季风转头望向魏静萱,后者不便说话,只是用一种哀求的目光望着他。
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之中,魏静萱已是听出,李季风并没有招供,宫中之前那些传言,应该是弘历故意放出来的风声,想要诱她招认,结果计划失败;如今,弘历又想以李家人的性命迫李季风招认。
不要说!千万不要说!
魏静萱在心中疯狂的叫着,李季风看懂了她的目光,痛苦地闭一闭眼,一边是至爱之人,一边是至亲之人,他……该怎么办?
许久,他缓缓睁开了双眼,哑声道:“我没有与令嫔私通,就算你们问我一千次一万次,也是同样的回答!”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维护魏静萱,情愿为其舍弃全家人性命。
“冥顽不灵!”弘历冷冷吐出这四个字,用力朝小五一挥手,后者会意地退了下去,李季风双目通红地盯着弘历道:“你杀了我吧!”
今日,他已经成了李家的罪人,就算弘历肯放过他,他也再无颜面苟活于人世。
弘历冷冷一笑,“放心,朕一定会杀你,但不是现在,朕要你好好看清楚,你用尽一切维护的,到底是个什么人!”说着,他蹲下身,盯着魏静萱涕泪横流的脸庞道:“魏静萱,你还不肯说是吗?”
“臣妾冤枉!”面对魏静萱反反复复的喊冤,弘历没有动怒也没有生气,只能轻描淡写地道:“魏氏不守妇道,与侍卫私通,并加害先皇后、长公主、悼敏皇子,罪行令人发指,着即废去令嫔之位,处――凌迟之刑!”
所谓凌迟,即千刀万剐,是所有刑罚之中最为残忍可怕的,有些人生生被割了一千多刀才死,而本朝最惨的,莫过于乔雁儿,她被凌若行十年凌迟之刑,每日三刀,足足受了一万余刀才死,旁人莫说是见了,就算是想起,也觉得毛骨悚然。
魏静萱怎么也没想到,在李季风与她自己都没有招供的情况下,弘历竟然就要杀她,且还是凌迟之刑,惊得瘫软在地,直至宫人要来拉扯的时候方才回过神来,不顾疼痛如针刺的双手,紧紧抓着弘历的袍角不放,哭喊道:“皇上饶命!皇上饶命!臣妾真是冤枉的,求您开恩!”
弘历看也不看她,只一脚踢开她,道:“拉下去行刑!”
“不要!”魏静萱极力挣扎着,再一次抱住弘历双腿,泣声道:“皇上不念与臣妾的情份,那和静她们呢,难道皇上也不念一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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